任何的事情?等时机到了,不用她主动要求,姓权的就会给她分配任务了?那什么时候才算作是时机承枢了?
靠!
姓权的……到底是什么心思啊!
说真的,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一点了!
她是什么想法,姓权的一清二楚,了若指掌。可他心里都藏着什么想法,她却一点头绪也没有。
这样不对等的关系,真的,真的,很让人厌恶!
不知道是不是安宁身上的怨气太重,权煜皇低低沉沉的笑着,又一次把大掌按压在了她的脑袋上,“乖乖在家等着,五爷过些天送你一份大礼。”
大礼?
什么大礼?
权五爷的大礼?
狐狸眼儿斜斜的望了过去,便知道看到男人那张妖孽的脸庞上,露出几许阴鸷诡谲的微笑来。
那微笑……比他板着脸的时候,更让人感觉后脖颈子发毛,不寒而栗。
在暖气开的很足的车厢内,安宁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提前说好啊,权五爷,你要是送的大礼太让人惊悚,那你还是别送了。跟谁学谁,在冯教授身边待的久了,我也不习惯受别人的礼物。”
权煜皇眉头锋利的挑起,“五爷那是别人?”
安宁无奈,“权五爷,拜托你抓抓重点好吗?我是那个意思么?我的意思是,你送给我的大礼不要太惊悚了。平常一点,普通一点!”
“五爷送出手的礼物,那就普通不起来。明白?”
呸——
明白他个大头鬼了明白!
基本上安宁已经能够确定,权五爷过些天要送给她的大礼吧,应该是挺惊悚的。
毕竟……权五爷现在脸儿上露出的那戏谑又狂狞的冷笑,忒腹黑了点儿。
望了望窗外越来越熟悉的景色,安宁轻轻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儿。
她怎么总觉得……有人要遭殃了呢?
管他是谁要遭殃呢,只要姓权的别吓着她就好。
“等等——”安律师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让我乖乖在家等着……你要上哪儿去?”
权煜皇又狠狠的在她脑袋上揉了几下,直到把她那柔顺的黑发揉成一个草窝,这才心满意足的勾了勾性感的薄唇,收回手。
“五爷还以为,你不会问这个问题。”
“好好说,你到底要上哪儿去?”
“不就是给你置办聘礼么?”
给她置办聘礼?
莫名其妙的回答,再搭配上权煜皇那富有深意的阴鸷冷笑……
安宁的表情,顿时像是吃了苍蝇屎一样的憋屈。吐,吐不出,咽,咽不下。卡在嗓子眼儿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甭管姓权的要去给她置办什么聘礼,总归这阴狠玩意儿肯定没干好事儿!
“还是那句话,权五爷,不管是聘礼还是大礼,您老人家都悠着点。我胆子小,您别给我吓着。”
“呵!”男人带着好笑的斜睨了她的小脸儿一眼,“小狼崽子,还胆子小?”
“那当然了,跟您权五爷相比,豺狼虎豹都属于胆子小的。”
在阴狠玩意儿的面前,谁胆子能大的起来?开玩笑了就!
“不会吓着你的。”权煜皇语气里含着笑意的说道。
“那我提前谢谢您权五爷。”
“安小妖,是五爷的错觉?你今儿说话句句带刺儿——”
“哦,那还真不是您的错觉。我一向说话句句带刺儿,阴阳怪气,难听极了。不爱听啊?您憋着!”
于是权五爷就确定了,这狼崽子胸口里是怀着一股无名火儿的。
原因么……也不难猜测。
“安小妖,五爷是为了保护你。别他妈不识好歹!”
男人不提还好,一提吧,安律师胸口这无名火儿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权五爷,你让我进入检察院,肯定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关于你的计划,我没有问过你吧?可你总得让我知道,你把我安排进检察院,到底是想要我做什么!”
权五爷瞧的一点儿都不假。安律师啊,就是因为被他排除在外而生闷气呢。
说是生闷气,其实也不贴切。严格来说的话,应该是——
她不喜欢这种被人当做棋子利用,却连自己的任务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这种憋屈状态。
给姓权的当棋子利用,她没有任何不满。
可棋子也有她自己的想法。这个棋子当的是一头雾水,搁谁,谁心里能舒坦?
更何况姓安的这妞儿,也是个控制欲十分强的性格。
这也就是碰上了控制欲更强势更绝对的权五爷,她才会处处让着他,忍着自个儿。
要不然,安律师能这样儿?
她的性格,是有些随波逐流,懒得去计较什么。可有些事情,那是原则问题,是不能够退让的。
比如,眼下的情况。
“权煜皇,我真没有打探你计划的想法,我也知道你在谋划的事情,是会掀起滔天巨浪的。我别的都不求,我只求一点,你这条大船,我既然坐上了,行驶的方向与目的地,你总该让我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