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一抹阴狞的笑容。
“记住,不折手段,也要从这女人的嘴巴里审出点东西来。要不然,别说胡上校要问责,我都不会放过你们!”
“是!鹿少校放心,咱们指挥处的手段,不比九处少。”
转过头,那壮汉又狠狠的一推安宁的肩膀。
“赶紧走!如果不想吃苦头,就乖乖的把你知道的全部都说了!”
蹙着眉头,安宁不缓不急的向前走着。
很不想承认,但她必须得承认,那漂亮女少校,认识她。即便不清楚她的身份,也很清楚她跟毒巢毒蛇压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而女少校眼睛里的嫉妒,真的是源自于一个男人对另外一个女人的嫉妒。
权煜皇?
应该不是。听那女少校的语气,她对九处十分没有好感。
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南宫。
想到这儿,安宁的心尖儿,已经沉到了谷底。
她无疑去以最恶毒的想法揣测别人,但事实就是如此。
那姓鹿的女少校,认出了她。对方的眼神,态度,还有临走之前留给她邪狞的微笑,都说明了这一点。
认出了她,却还是说了不折手段也要撬开她嘴巴的话……
女人的嫉妒,有时候真的比什么刀子还要锋利可怕。
她现在的处境,真的要了亲命了。
这名姓鹿的女少校说的很清楚了,她会去瞒住南宫,给这些人创造出足够的时间,来……审问她。并且是,不折手段的审问她。
皮肉之苦?她不知道。但一顿折磨,肯定是少不了的。
不伤害身体的精神折磨,她都知道一些这样的提审手段。
一个能够跟九处争锋相对势不两立的地方,估计也不会什么菩萨庙。
滋儿……
轻轻的蹙起眉头,对自己的处境,安宁并没有过分的担忧不安。
她消失了,杜检官不会坐视不理。工厂里的每个角落,都有监控覆盖。只要杜检官调取了监控,就会发现她是被指挥处的人给抓走了。她相信用不了多久的时间,杜检官就会来指挥处要人的。
只要能够证明了她是高检院的人,真没什么可担心的。
指挥处,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地方。
之所以会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的就给她抓走,无非就因为两点。
第一,那胡上校看她有些眼熟。却一时半会想不起她是什么人。下意识的将她当成是了毒蛇的下属。
第二,为了防止九处截胡抢人,胡上校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就先给她抓来进行提审。
或许还有别的理由,让那胡上校将她当成是了与毒巢有关系的家伙,但只要解除了误会,真的就什么事儿也没有。
现在最棘手的问题是……该怎么在杜检官来跟指挥处要人之前,她先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
只要能够证明了她是高检院的检察官,这些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那姓鹿的女少校,呀根本不需要去在意的。
女人的嫉妒心,很可怕,却也很幼稚。
明明已经认出了她,却还是想要给她苦头吃吃。这想办,本来就挺幼稚的。
※
自己说的话,人家不会相信,这安宁早就意料到了。
但她没有意料到的是,那姓鹿的女少校,也会追进来对她进行提审。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当时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还来?
这问题,她已经回答了不下二十遍!
蹙了蹙眉头,安宁觉得脑袋上的灯,有点太刺眼了。
她面无表情的,千篇一律的重复,“我是高检院刑三庭的检察官,我是因为办理案件才出现在工厂的。”
“你说你是高检院的检察官,你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没有。我的工作证落在了家里。但只要你们联系了高检院,高检院自然会帮我证明身份的。”
“我们的同事已经去联系高检院了。现在,请你继续回答我的问题。”
“好。”安宁表现出了充分的配合。
“你说你是高检院的检察官,那你为何当时会鬼鬼祟祟的远离人群,在草丛里打电话?”
“因为点私人原因。”
“什么私人原因?”
面对这明摆着不信任的提问,安宁语气也变得有些僵硬了,“打电话给老公报平安。”
“为什么要打电话给给你老公报平安?”
“因为我的工作性质有些危险,我老公担心我,要求我每隔一个小时给他打一个电话报平安。”
“你在撒谎!”
忽然,审问室的房门,被人从外狠狠的推开。
噔噔噔——
熟悉的高跟鞋声儿过后,那名姓鹿的女少校倨傲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猛地将双手拍在桌面儿上,声音加重的重复——
“你在撒谎!”
安宁蹙眉,不闪不躲的迎上了她过分锐利的目光。尽管她知道了对方是明摆着在搞她,可她必须寸步不让的看回去。一来么,她没道理让人这么搓揉。二来么,她如果不敢看这女少校的眼睛,好像她还很心虚了一样儿,没必要让人觉得她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