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也说了,他腰上有伤这不会有假。权五那人么,还不至于为了不开会就扯什么幌子,说自己受伤了。”
“因为那家伙不想出席什么劳什子的会议,连个推辞的借口都懒得找,也不屑找借口,那人就直接不去。”
蒋欣然点点头,“我哥也是这么说的。不过既然本就有腰伤在身,又不是骗人。这样的好理由不用白不用啊!权五不屑拿自己受伤的事儿扯谎,他大老爷不想去就不去,连个理由借口都不给是可以滴。但陆师爷总要找点场面上说得过去的理由给上边吧?不然就太不给上边脸儿了。”
但是也能侧面的说明一些,权五的腰伤,怕是不轻。
“对了,说起陆师爷,我刚才下楼的时候看见他了。脸色很差劲,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陆师爷这幅德行,跟刚才在书房发生的事儿,有关系没?”
“有。”
“什么关系?”
“三不原则,忘了?”
“成,那我就不问了。我就问一句,我想去安慰一下陆师爷,这个行不行?”
安宁想了想,婉言拒绝道,“还是别了吧。陆师爷不是需要别人安慰的人,你呢,也不是擅长安慰别人的人。你就别去再给陆师爷心里添堵了。你去找了他,他还得笑脸相迎的伺候着你。怪累的。”
“别呀。我怎么就不擅长安慰别人了?我一直觉着我挺善解人意的呢!”
“是善解人衣吧!”
“喂喂喂,安检官,说话不要太毒了哦,不然迟早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我就是觉得我跟陆师爷还挺投缘的,他心情不好,我也心情不好。我去找他逗逗他,至少我们两个人里边,有一个人的心情会好啊!”
安宁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给蒋大小姐。
得,这么损人利己的事儿,也只有她蒋大小姐才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这丫头不是摆明了拿别人的伤心事儿当自个儿的高兴事儿去听么。
“你才是不要太毒了哦,小心遭报应。”
“不怕,我出生的时候我爸妈给我找算命先生算我。算命先生说我这辈子福泽深厚,无忧无虑,衣食不愁。算命先生说我是天生的福禄命!福禄命明白吗?福禄命不明白,福禄你总明白的吧!”
安宁冷笑,“不明白。”
“就是说,哪怕我要遭报应,也落不到我的脑袋上。别忘了,我上边可还有个哥哥呢。我打小就诚信的祈祷,我做了什么孽,会有什么报应,老天爷一定不要手软,全部往我哥的身上招呼。他命硬,扛得住。”
“就你这诚信的祈祷,就最该遭报应了!也不知道蒋部长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能有你这么一个妹妹来祸害他!”
“我哥都说了,我的出生就是为了给他损阴德的。”
“呵呵,那蒋部长说的还真是够准的。”
“所以啊,我一定不能辜负了我哥对我的信任。他就算再怎么积德行善,我也得帮他减下去一点儿。不然别人还怎么活呀?!安检官,你说我这么做,是不是也是在做好事儿?”
“歪理邪说!”安宁懒得再跟蒋欣然扯皮,从椅子上起身,“你要是不怕死的想去试一试九处的陆部长有多可怕,那你尽管去,我绝不拦着你。不过我可提前警告你一句,那张娃娃脸笑的再牲畜无害,他都是九处的陆部长,是权煜皇权五爷身边的头号智囊。招惹他?你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命够不够硬。”
蒋欣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儿,“我命不够硬,我哥的命来凑。横竖,有我哥在一天,我就能横着走一时。”
“你就仗着蒋部长胡作非为吧你!”
“不是安检官,你说搁你摊上我哥这么一个哥哥,你不做点孽,对得起你这哥哥的能耐不?我要是不给我哥的人生制造点困难,加大点游戏难度,怎么显示出来我哥的优秀?!”
不知道为啥,什么歪理邪说到了她蒋大小姐的嘴巴里,还真能有那么点道理。
对于蒋大小姐的这个本事,安宁是打心眼儿里的服气的。
离开餐厅去花园看小少爷之前,安宁贴心的告知了陆师爷的卧室位置。
有时候,以毒攻毒,搞不好也是一种法子呢。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就有一种感觉。如果放欣然这丫头去烦一烦陆师爷的话,搞不好还能收获奇效也说不定。
最不济的,也就是像蒋欣然说的那样。两个心情都不好的人,至少会有一个人会因为另一个人的难过而变得高兴起来。
两个人不开心和一个不开心的人。
怎么想,都是后者比较好嘛!
这个数字比大小,安宁还是会的。
让欣然去烦一烦陆师爷,别让陆师爷有时间去钻牛角尖儿也挺好的。
她就是好奇一点。
啥时候,欣然那丫头跟陆师爷的关系这么亲密要好了?
这俩人啥时候暗度陈仓发展起来的!
有时间,她一定得抓着欣然好好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