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肥料?”安宁极为心虚的给出了一个答案。
“滚蛋——”蒋欣然连白眼都懒得给她翻一个,“你家肥料会装在塑料袋里,还裹的那么严实啊?!”
安宁也觉得很莫名其妙。
花瓶的泥土底下,藏着一个塑料袋,还包裹的特别严密。
能是什么玩意儿?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蒋欣然一撇嘴,闪到了一边,“脏死了,都是泥土,我才不要碰。我可是才做的新指甲,要是碰泥土的话,指甲缝里会有泥土的,很难洗干净。”
那位大小姐的抱怨还没说完,安宁就已经伸手去把塑料袋从花瓶里给拽了出来。
黑漆漆的塑料袋,一点都不透明,根本就不知道里边装了些什么。
安宁掂了掂分量,还挺沉的呢。
“我说安检官,该不会是权五在这里边藏了什么白色的,粉末状的东西吧?”蒋欣然贼兮兮开玩笑的样子,说实话,特别欠打。
安宁给她翻了个白眼,“你口中的白色的,粉末状的东西,他权五爷还用得着这样藏么?他就是光明正大的摆在家里客厅上,谁敢查他?”
“查了也没人敢捅出去啊!”蒋欣然忿恨的咬了咬牙根,“万恶的资本主义!”
“噗——你也好意思说这句话吗?你们蒋家就是万恶的资本主义代表!”
“好了安检官你少废话了,赶紧打开看看权五藏了些什么。你不好奇嘛?我都快好奇死了。”
“不好奇。”
因为她打开塑料袋就知道里边装的是什么了。
打开黑色的塑料袋,安宁的瞳孔在一瞬间剧烈放大。
她、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喂,安检官,里边是什么呀?”蒋欣然好奇的探了探脑袋,却无奈蹲在地上的安宁给她挡的严严实实,她根本就看不到塑料袋里边的东西,这可把蒋大小姐给急坏了,“该不会真的是白色的粉末状的东西吧,你这样挡着不给我看。”
哆嗦着已经没有血色的嘴唇,安宁想要说什么,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喉咙里,发不出一点点的声音。
“宁儿?”
蒋欣然拍了拍安宁的肩膀,安宁抬头,脸色惨白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
她这样的脸色,把蒋欣然吓得不轻。
“喂,宁儿,到底是什么,你这脸色……太吓人了!你别吓唬我啊!”
安宁却好像已经失了神一样,目光空洞的抬头就那么看着蒋欣然。
蒋欣然舔了舔嘴唇,“我可告诉你啊,如果你是在骗我逗我玩,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你。”
说完,蒋欣然拿脚尖挑开了塑料袋——
“啊——”
一声尖锐的叫声,划破了凡尔赛宫殿上空的宁静。
蒋欣然闭着眼睛,喉咙里发出‘啊啊啊——’的尖叫声,她一边惊恐的尖叫,一边疯狂的向后退去。
直到——
蒋欣然撞到了一个结实硬邦邦的胸膛。
她猛地回头,瞪大了眼睛,“权——”
男人眼皮都没有掀起一下,面无表情的扶住了蒋欣然之后,便将她推到了旁边,然后,目不斜视的向瘫坐在地上的已经被吓傻了的安宁走去。
蒋欣然就眼睁睁的看着,权煜皇平静的将安宁抱在怀中,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将她打横抱起,抱在怀中,目光平静且没有一点温度的看着安宁。
转了转眼珠,安宁似乎是辨认了很久才辨认出了抱着自己的男人是谁。
“权煜皇……?”
她不确定的唤了他一声。
“是五爷。”权煜皇语气阴冷的给她回应。
“那个花瓶、塑料袋……就是我不小心把你的花瓶给弄倒了,里边有一个塑料袋,我不知道里边是什么,我很好奇就打开了,我在塑料袋里看到了你。权煜皇,我,你——”安宁有些语无伦次,她指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很努力的想要给他解释什么。
权煜皇只是面无表情的霸道命令她,“不管你看到了什么,都不用当回事儿。”
“可是权煜皇——”
“五爷说了,你不用但回事儿,更不用放在心上。有我在,你且安心。”
有我在,你且安心。
这句话,本身就足够让她安下心。
安宁轻轻的闭上了狐狸眼儿,任由自己的脑袋靠在男人的胸膛上。
不管她刚才在黑色的塑料袋里看到了什么,都不用放在心上。
因为,有权煜皇在她身边。
虽然现实情况跟他之前说的话有些出入,他没能让她一睁开,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他,不过关系,他还是赶回来了。
不管九处如何需要配合各个部门进行撤侨和营救的行动,也不管因为明淮九的生死不明,权氏集团有多需要他,他都将那些事情放在了第二位,赶了回来见她。
外边那些事情,于他而言,都是可以稍后再谈的。
他,赶回来了。
放下了他的工作,放下了权氏集团,赶回来,见她。
两只手环绕着男人的脖子,安宁觉得自己的心,平静极了。
她甚至都有勇气再睁开眼睛去看一看那黑色塑料袋里的……沾染着鲜血的人头了。
是的,那藏在花瓶泥土之下的黑色塑料袋里,装的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