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魔的黎约就这么心思飘忽地度过了一日,甚至可以说是坐在石凳上就没怎么起来。
倒是顾希文整日都像是吃多了蜜糖似的兴奋,院子里耍不开了,他就独自跑到后山去,竟是捉了只野山鸡回来,说着要给摔了屁/股的黎约补补身子,山鸡身上褪/下来的鸡毛还被他拿来给延华扎了个鸡毛掸子。
只是还未等延华摸着崭新的鸡毛掸子新鲜过一个时辰呢,顾希文独自想了想,生怕延华以后拿这个鸡毛掸子收拾自己,所以又当着延华的面把那鸡毛掸子给拆了个干净。
结果就是延华举着根没了山鸡毛的光秃秃的棍子,绕逍遥居追着顾希文骂了半晌,后来揪着他的耳朵勒令他认了错才罢休。
这么折腾了大半天的光景,顾希文也着实累了,鸡飞狗跳的一日最终消融在一整锅清炖山鸡的香气里,和延华捧着肚皮打了几个饱嗝才总算对这一日感到满意,哼哼着小调回自己屋里独自潇洒去了,他走以后,顾希文才拖着凳子凑到黎约身边去,柔声问道:“阿约,你都打蔫儿了一整日了,怎么,昨儿的那事……还没缓过来呢?”
黎约幽怨地望了顾希文一眼,点了点头。
顾希文死皮赖脸地又往黎约身上贴了几分,问道:“那除了屁/股以外,还有哪儿不舒服?腰酸不酸?腿疼不疼?我给你揉揉?”
黎约抿了抿嘴唇,隐约觉得顾希文这话里还酝酿着什么坏心思,所以悄悄挪了挪身子打算离他远些,只是这一动就险些从凳子上掉下去,而且牵动了本就酸疼的伤口,弄得黎约皱着眉头倒吸了一口气。
顾希文见状,忙伸手揽过打晃的黎约,笑道:“瞧瞧你那可怜模样,再躲能躲到哪儿去,别费劲了,走吧,回屋去我给你上药。”说着一手环过黎约抗在肩上向屋子里走,进屋后便将黎约放在了床榻上,说道:“脱/裤子,抹药。”
恍惚了整日的黎约身子一沾床榻就忽然清醒了起来,仿佛昨天晚上的感觉又清晰地涌了上来,他警觉地瞄了顾希文一眼后就往角落里面缩,咕咕哝哝嘟囔道:“不用你帮忙,我可以自己来。”
“怕我吃了你啊?”顾希文倚着床榻旁的柱子笑问,伸手掏出自己怀中的药瓶子,打开来嗅了嗅,而后跪坐到床榻上去面对着紧张兮兮的黎约又道:“你再不动,我可就自己上手了啊。”
“可……”黎约皱起眉头还欲说什么,顾希文已用手指点在他的唇上,神态认真道:“别推三阻四的,老老实实让我帮你抹完,省得明日/你还要捂着屁/股到处乱走。”
“慢慢的也就好了,不用抹那种东西。”黎约却还是不愿,撇过头去说道。
顾希文重重呼出一口气,懒得与犯倔的黎约再多费口舌,索性一只手按在他的胸口上,另一只手拽住他的裤子。黎约哼哼唧唧不老实地向后躲着,扰得顾希文怕弄疼他也没办法好好帮他褪/下裤子,实在忍不住了就倾身向前,在他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压低声音道:“听话。”
黎约脖子上浅浅一痛,转头瞧了瞧沉着脸色的顾希文,忽地就不敢再乱动了,乖乖由顾希文拽下他的裤子,也听了他的吩咐微微张开了两腿,就是脸上神情委屈得不像话,像极了昨天晚上被顾希文压在身下狠狠欺负的样子。
顾希文瞄着他那模样,暗暗笑了笑,而后手指沾了药膏,小心触到黎约的入口处,可那药膏凉凉的,抹到细微伤口上去又有些痛,黎约撑在床榻上的两条腿难免抖了一下。顾希文见状便暂且停下动作,覆了整个手掌上去帮他捂一捂揉了揉,待他适应后才再次慢慢抹上药膏,边抹边细细唠叨着:“我昨儿晚上让你放松些嘛,你就是僵着个身子紧张得不像话。连带着前世算起来,你早就不是头一回与我做这事儿了,还害什么羞啊。”
黎约不答话,只是紧紧闭起眼睛来,不敢看顾希文,更不敢看自己现在的模样,好不容易等到顾希文慢吞吞地抹完了药膏,这才咬牙忍痛坐起来,拽过自己的衣裤,转过身背对着顾希文胡乱地套上,只是衣裤还未理好,顾希文就已悄悄把手臂环在他的腰上,向后一扯,拉入自己怀中,笑问道:“至于的么,穿个裤子也要背对着我?你身上的那块儿地方我没见过?给你抹了点儿膏药而已,生气了?”
被顾希文这么一问,黎约还未等说话呢倒是先红了耳朵尖儿,一只手还紧扯住自己腰间还未来得及理好的衣裤不让它滑下去,支支吾吾道:“我……我没有,就是……就是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顾希文将下颌搭在黎约的肩上,眼睛向下一瞟,不经意透过黎约颈间松垮的衣料瞥见他胸前自己昨日留下的几点淡红痕迹,于是眼中添了几分邪气,接着道:“等这事儿多做几次后,你也就习惯了。”吻了吻黎约刚才被自己咬了一口的地方问道:“你今日,要不要再习惯一下?”
“我不要。”黎约立刻回绝了,把自己的衣衫扯得更紧,说道:“你明明刚抹完了药,我后面还没好。”
顾希文看着怀里头缩着脖子一脸畏惧的黎约,歪起唇角哈哈笑道:“瞧给你吓的,放心吧,在你伤好之前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就算你求我,我也不忍心。”顾希文说着拽了床榻上的那条薄被,铺展开来搭到黎约身上,而后把他结结实实地裹成一个卷儿平放在床榻上,自己则去吹熄了桌上烛火,接着侧卧着躺在他的身旁,轻轻搂着他,闭起眼睛带着困意道:“反正以后的日子里,你都是我的,细水长流,不急在这一时一刻。”
被卷在被子里的黎约,在暗夜里眨了眨眼睛,顾希文大概是闹了一天也乏了,搂着黎约混混沌沌睡了过去,黎约听着顾希文逐渐变得平缓的呼吸声,悄悄挽起唇角,仰起头轻吻了吻他的下颌,而后脑袋向前一拱,贴在了他的胸口上,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句:“好梦。”
而那一晚上,黎约貌似真的是做了一场好梦,因为那天早上顾希文睁开眼睛的时候,瞧见本来裹在薄被里的黎约,不知什么时候又变回狐狸去了,可能是睡得开心了,一大早上他是将尾巴和屁.股对着顾希文的,却把脑袋插在了薄被里。
顾希文忍不住无声地笑了笑,而后伸手缓慢抬起黎约蓬松的尾巴,向他屁.股后头瞄了两眼,瞧见那一处已经消肿了,这才放下心来,而后轻声唤了句:“阿约……”
黎约动了动尾巴,这才从被子里探出个乱蓬蓬的脑袋来懒懒地瞧了顾希文一眼,而后迷迷糊糊地在床榻上爬了两步,黏到顾希文的怀里去,尾巴一扫,把自己围成个白团儿,继续呼呼大睡。
顾希文低头看着他,眼底满是笑意,低头在他软软的耳朵上落了个吻,若不是延华这个时候在院子里叫他,顾希文觉得他可以和黎约就这样待到地老天荒。
动作轻缓地离开了床榻,顾希文出门后略有怨念地离开瞧着延华,听他唠唠叨叨地吩咐着今日要做的事情。顾希文嗯嗯啊啊地应下,知晓日子仍要过下去,弯腰抱了些柴火,生起火苗子,逍遥居中一如既往地漾出淡淡炊烟,便又是一日的。
黎约一个多时辰后才睡饱了觉有了精神,环顾屋子里没见顾希文,就用脑袋顶开虚掩着的房门出去寻他,只是刚迈出屋门就被顾希文拎了起来用一只手托住,黎约便也极有默契地抱住他的手腕,打了个呵欠,听着延华嘱咐顾希文什么天黑之前回来的话,顾希文应了两声知道了,便一手拿起挂在门上的长剑,一手托着黎约出了逍遥居。
“去哪儿?”黎约这时扬起脸来问道。
许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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