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住了两日,月轻影的伤势逐渐好转。可是这两日却苦了江流年,因为有个阴晴不定的坏女人住在自己隔壁,让她整夜整夜地睡不好,唯恐一个不小心她会对自己下毒。
“那个...我看你好的差不多了,要不我们就此别过吧...”第三天一大早,江流年便来月轻影房间说这个事儿。
这两日蒙受江流年照顾,让月轻影得到了从未得到过的温暖,曾有那么一瞬间,自己居然贪恋这种感觉多停留。
见月轻影不说话,江流年又接着说道,“喏,这些银两你拿着,赶快回家吧。”说完,将银两放在旁边案几上。
月轻影看了一眼银两,抬起头便是满目忧伤,甚至是脆弱,动了动嘴唇,好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话,“我是孤儿,自小就没有家。”
“噢...”江流年怔着眸子点了点头,心中还是免不了震撼。
仿佛眼前人并不是坏女人月轻影,也不是醉花楼花魁影姑娘,就是一个被人追杀无依无靠无家可回的脆弱女生。
“那你现在是没了栖身之地?”虽然心中已有答案,但还是多问了一句。
月轻影摇了摇头,见江流年眸色中流露出对自己的同情,心情有些烦躁。我月轻影何时要他人的怜悯?
这么一想,连看江流年的眼色也略略不善,手支着床榻下地,“我的匕首和毒粉还给我,毕竟我还需要这些东西傍身。”
两人不完全友善对话后便在客栈门口分离,江流年又牵起自己的小毛驴哼着歌快乐地朝前走。
刚走几步,一大队整装齐发穿戴盔甲手持兵刃的侍卫从身边走过,街道的行人忙退到两侧让行。
江流年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小毛驴拉到一旁,没想到这家伙关键时候挺倔的。
“哎,请问兄台,这是出什么事儿了吗?”江流年拍了拍旁侧男子,指着这些侍卫问道。
“小兄弟有所不知,这是从京州来的巡捕侍卫,特受贤世子的命令缉捕通敌罪犯月轻影。”
“原来这样呀...”江流年恍然大明白地点了点头,没想到月轻影这么惨,遭到几路人的追杀。
不过这个贤世子,不就是上官安平的哥哥,自己未曾蒙面的大师兄上官封吗?
正想着,突然身后一双手擒住自己的胳臂,转头一看,正是月轻影。
“哎哎哎,你怎么还没走?不怕他们抓你吗?”两人到了暗巷,江流年才压低声音问道。
“城门口有重兵把守,我出不去。”月轻影脸上出现焦急,眼神时不时往拐角处瞟。
“噢,那你拉我干嘛,难不成你想让我带你出去?”有了这个意识,江流年赶紧避开她,却不料月轻影早有准备,将她拉近。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这个道理公子怕不会不明白吧。”月轻影抿唇一笑,眼角尽是妩媚,正想伸出手指勾江流年下巴,却被她迅速推开了。
一个女的贴近自己卖弄风姿,这感觉怪怪的。江流年双臂环抱,不禁打个冷颤,“你...你离我远些呀...”
说着,牵起自己的小毛驴,边摆弄绳套边说道,“这么多人追杀你,我帮你肯定倒大霉,没准小命也搭进去,不帮不帮...”
抬脚正想走,忽然身后传来月轻影幽幽的声音,“你已经中了我的蚀骨散,若一个时辰内没有解药,没准你的小命会更快搭进去...”说到最后,口吻愈发地玩味。
“你...你...你这个坏女人...”江流年气的直跺脚,没想到自己万般小心,还是着了她的道,一定是刚才她靠近自己时偷偷下的毒,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把毒粉还给她。
身着褐色衣衫的公子牵着小毛驴,毛驴上坐着一位蒙面女子,等到了城门口,就被守城的士兵揽住去路。
“兵大哥可有要事?”江流年恢复了平时嬉皮笑脸模样,很狗腿地凑上去恭维着。
拦截的士兵面情严肃,看起来很不好惹,伸开手中画卷与江流年对比了一下,见不是同一个人,又将目光转移到坐在毛驴背上的月轻影。
“这是谁?为何蒙着面?快把面巾摘下来让我瞧一瞧。”士兵粗声粗气的口吻让人不容置喙,眼睛直盯着月轻影。
眼看士兵要上前,江流年慌忙拉住他,“兵大哥,这是我媳妇,我们刚成亲不久她便患上痨疾,这不我变卖家产跋山涉水地带她去京州瞧病。”
听闻是痨疾,士兵赶紧止了步,这时月轻影故意掩口咳嗽一声。
“兵大哥快退后,这痨疾传染极其厉害,你莫要沾染上...”说完还特向月轻影使了使眼色,“既然兵大哥要看你面相,那你就摘下面巾吧...”
“别动!千万别动!”士兵突然慌了,将江流年推到一边,像看到瘟神一般躲着她们,“不...不看了不看了,赶快走...”
“那就多谢大哥。”江流年终于松了一口气,又重新拉起小毛驴。
出了城门口到了郊外,江流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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