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放弃。二月的死不是一个结束,而是一个开始。从今往后,我会找到那些害了她的人,让他们为二月的死付出最大的代
我看着他的眼睛,只觉得里头有一簇簇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我捏着拳头复合他:“你说的对,绝对不能放弃,要让那些恶人付出代价。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尽我所有的能力帮助你。”
二哥却苦笑着摇了摇头:“然然,你想的还是太过单纯。二月的死是一记警钟,告诉我们谁都不可能躲得开战争的阴影,对任何人来说,即使是毫无关系、手无寸铁的平民,随时都是丧命的可能,更何况是那些士兵呢。”
我嗫嚅着:“二哥,你不是一直在和他们斗争么。”
二哥却打断我:“不够,完全不够。我们做的这些自以为能抵挡住日本人日益逼近的脚步,但实际上却只是隔靴搔痒罢了。从今往后,我们对日本人不会再心慈手软,也不会再寄希望于英、美列强会居中调停,替我们出头。也不希冀日本人会顾及国际形象,还和我们玩虚与委蛇的场面功夫。早在他们准备发动这场战争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彻头彻尾的强盗了,不会有人和你谈道义公平,更不会在乎是不是会有平民伤亡……”他越说越是义愤填膺,两只拳头攥地紧紧地,有力地摆动着。而我们各怀着心思,也不曾去阻止他。
倒是曹无险实在忍不住,说道:“朱少爷,这里不是学校,不需要你慷慨激昂,现在需要的是冷静下来商量计策。我答应你和朱小姐的事办的不说满分,也算是没出过什么差池。你和朱小姐答应我的事情却一件都尚未履行。要不这样,两位要是有时间,我们不妨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我总防备着曹无险做事不地道,没想他却是个真小人,连伪君子都不屑的做,坦坦荡荡地直指要害。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二哥已经爽利地应道:“好,答应你的事情我绝不会反悔。”
我跟着他们朝书房走去,前面是沉默,后头则是一片凝重,我无法揣测曹无险到底意欲何为,总担心他要提出些过分的要求,到头来让我和二哥焦头烂额。
当我和二哥走进书房的时候,曹无险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好整以暇地在长沙发上坐了下来。“二位就请坐吧。”曹无险关上门,似乎很是客气地邀请我们就坐。然而事实上却是满满一副主人翁的姿态,居高临下的态度让然人实在有些不舒服:“我这人不喜欢装腔作势,你们心里也清楚,我选择帮助你们是因为看中你们的利用价值。现在你们的家里人暂时不会有危险,你们也该兑现自给的承诺,也好让我得到应有的回报。”
二哥一脸凝重,紧绷的下颌线条和坚毅的眉眼总觉得陌生而熟悉。这不是我所了解的二哥的样子,反倒更像是一向稳重而沉默的大哥。而且不知何时开始,二哥的长相似乎也发生了某年改变,圆润被深邃所取代,身上玩世不恭的味道也褪去了,时常能在不经意间看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