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成茗暗目光哀柔地看去江雨辰,偷偷地打量了一番后又幽幽一叹。
算了,这家伙的工资,还不够去范思哲买套服装,打劫他,未免也太丧尽天良。
收回看着窗外的目光,冯锦倾捏了捏眉心。
推上滑落鼻梁的墨镜,淡淡地说:“走吧,去最近的酒店。”
话落,冷冷清清地哼了声,心中却暗暗地想:
只要她不出南城,在这巴掌大的地方,总有一天能翻出这个女人,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江雨辰轻点了点头,娴熟地开车离开。
恰时,接着电话,慢悠悠走出机场的朱梓言,打了个哈欠。
望着清许明净的天空,闷闷地说:“二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这可不像你随意洒脱的风格,你要再这样盘问下去,我都快要不认识你了。”
话落,电话里传来朱清煜地轻轻一叹,他压低声音极无奈地说:“那还不是因为,隔壁王大婶的女儿订婚了,你外婆受了极大的刺激!便让我向你问问,你可谈男朋友了?”
朱梓言只觉脑海里电闪雷鸣,移步走到路边的休闲椅旁坐下。
拍了拍额头,极苦恼地说:“功未成,名未就,哪来的闲情逸致想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再说了,二舅,我才满十九岁,你们是否着急的太早了点?”
像她娇媚如花的年纪,做为长辈的外婆与二舅不是应该狠狠地灌输世道艰辛、人心险恶,以及莫要被花言巧语的男人蒙骗。
因以刻苦读书、发奋图强为已任,怎么反而一门心思,欲把她急忙打包嫁出去,她就这么寒碜到需要甩卖吗?
朱清煜轻咳一声,急忙解释,“梓言,你可别误会。二舅一直赞同人丑就要多读书,而非女子无才便是德,早嫁人相夫教子,早完成人生使命的古板言论。
所以,你可别埋怨二舅,我也是被迫加入催婚大军的,我……”
朱清煜的话还未说完,“啪”的一声脆响。
身旁的汪雨蕊便实在听不下去地赏了他一巴掌,接着霸气地抢过电话筒。
随手朝前院一指,冷声吩咐,“清煜,你去将那几盆兰草浇点水,别在这碍手碍脚,惹老娘的血压飙升。”
朱清煜清瘦却不失俊朗的脸上透着一丝委屈。
他揉了揉火辣辣疼的后背,轻声嘟哝地说:“早上不是才浇过吗?怎么又要浇?那几盆兰草浇死了,难道又要上山去挖?”
汪雨蕊瞪了他一眼,责怪地说:“那就去施点肥,我怎么会养出你这么磨蹭又不省心的儿子,天天在家里气我不说,让你打个电话,催言言找对象。
你倒好,三言两语就叛离阵地了,还能有点出息吗?还能有点做二舅的样子吗?”
朱清煜皱起浓眉,轻声说:“言言她还小,现在还是以学业为重的时候,怎么能谈婚论嫁呢?妈,你着急的确实太早了。”
汪雨蕊闷哼了一声,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言言确实是还小,可某个人倒是不小了,却怎么着急也没用。自从你爸过世,这风雨飘摇的老朱家就没让我省过一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