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迈步朝主卧走去,可刚绕过青莲屏风,冯锦倾却顿住步,隔着半透明的薄纱。
他凉凉地看去成茗暗,淡淡地说:“若成特助这次再买错,那便订好去南非的机票,以便随时启程。”
成茗暗抬起头,轻轻地啊了一声,最后,只能委屈地咬着唇,喏喏地说:“是,属下知道了。”
少爷,你这样好生无情,好歹人家也是伺候你近三年的忠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
居然,就这样说抛弃就抛弃,也不考虑人家难不难过,真是良心都不怕痛的大暴君。
伦家好委屈,嘤嘤……/(ㄒoㄒ)/~~
冯锦倾冷哼了一声,打开门,走进格调优雅且阳光明媚的主卧,反手轻轻地合上门。
拎起茶几上的手提袋,认命般叹了口气的成茗暗挤了个微笑,朝江雨辰轻声说:“劳烦江学弟,陪我走一趟了。”
这混小子居然,三言两语就令主子这般刮目相看,才上岗短短一天,竟然,看过他两次出糗。
不知是歪打正着,还是心机颇深。
倘若哪日烧了高香,坐直升飞机般超过了他的地位,这该有多丢脸?!
江雨辰抬头瞥了一眼,苦大仇深的成茗暗。
不由,抿唇忍住笑意,打趣地说:“你这模样却比哭还难看三分,怎么只是被你家少爷说了几句,竟这般玻璃心?”
说到这,十分自然的从成茗暗手里体贴地取下手提袋拎了过去,继而甚是温柔地说:“我来拎吧,免得勒疼了你的手。”
成茗暗顿时感动不已,于是,大大咧咧地揽过江雨辰的肩膀。
一幅哥俩好的模样,愉悦地说:“关键时候,还是江学弟超暖心,以后不知将哪家小姑娘捧在掌心,倒有几分令人羡慕不已。”
江雨辰尴尬地瞄了眼,搭在左肩上的手,平静的双眸亦泛起点点波澜。
鼻翼间萦绕着成茗暗带着薄薄茶叶香的汗味,甚是好闻。
于是,他抿了抿唇,淡淡地说:“成学长你言重了,我江某是否对小姑娘真心尚不能清明,但至少对你却会忠贞不二,你大可放心。”
成茗暗并未细想话中意思,只一笑而过地说:“有江学弟这番话,学长很欣慰。”
当俩人双双离开敦煌夏日酒店,驱车至富丽繁华的风藤街。
从范思哲男装店内,换上一身黑色修身西装,更显眉目俊秀、身资挺拔的江雨辰。
在坐进车内,却一脸郁闷地扯了扯脖子上的灰色领带,拧眉无奈地说:“我怎么有种呼吸不畅的错觉?”
将手提袋扔到后座,转身无意看过来的成茗暗,不由,轻笑着说:“你将领带扯的这么紧,怎能不难受。”
说完,倾过身,手指灵动地替江雨辰解开领带,并娴熟且帅气的用双环结打好。
江雨辰屏息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俊颜,吃惊地抿了抿唇。
他耳尖微红,略有些紧张地说:“谢,谢谢,成学长。”
退身坐回位置上,系好安全带的成茗暗,默默打量了江雨辰一番。
赞赏地点了点头,挑眉说:“当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江学弟经这身西装的衬托。果真让人赏心悦目,倒颇有几分富贵公子的气派,确实俊朗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