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但凡她得空出来摆摊,就一定能从那些大叔大伯年纪的摊主嘴里,听到些关于欧阳前辈辉煌无限的事迹。
不过,名声似乎有些狼藉。
因为,他从围棋下到军棋、象棋、飞行棋,最后下到五子棋。
终因,悔棋拿手的本领,修炼成了棋无对手,无人能懂的独孤不败境界。
现在,这位独孤不败,居然,要拉着她下五子棋,该怎么办,在线急等!
听完朱梓言这番颇为诚恳意切的话,欧阳宿的脸色才稍有回暖。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极郁闷地扫了眼,四周皆以生意忙碌为由,连两盘围棋都不愿同他摆的摊主。
傲娇地哼了哼,毫无半点羞愧,竟还理直气壮地说:“谁爱同他们这些大老粗下棋,我今晚才不想和他们瞎耽误功夫,免得影响我下棋的心情。”
说到这,欧阳宿眸光闪闪如星地望去朱梓言。
尽量显得慈祥可亲,甚是温和地说:“小姑娘,要不,今晚就把你欠着的这盘五子棋下了,免得我总是过来出摊又见不着你人影,这心里老惦记着。”
朱梓言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心中不由暗暗嘀咕:
估计不是你不想,而是那些被你坑惨了的摊主们,全都不愿同你这臭棋篓下吧。╮(╯▽╰)╭
虽然是这般想,但朱梓言嘴上却不敢这般说,俏丽的小脸上扬了抹浅浅笑意,透着股令人琢磨不透的温雅。
她搭在膝盖上的双手无措地搓了两下,脑中思虑片刻,只好温声说:“欧阳爷爷你看我正摆着摊,而我今日又破了财,损失了近一个月的伙食费。
这不尽快赚回辛苦钱,连晚上睡觉都不踏实。欧阳爷爷要不,我丢个手机号码,偷得闲时,我再好好地陪你下几场,可好?”
欧阳宿极认真地瞧了眼朱梓言,仔细地想了番,却坚决地摇了摇头,说:“不行,今天就今天,晚一天都不行。还按老规矩来,陪我下一盘棋十块,赢我一盘棋二十块。你这生意照做,小费也照赚。”
这偷得闲时到底是几时?万一短则一星期,长则个把月,那还不等成望夫石,这般的借口老夫都听腻了。你这黄毛丫头,休想再使拖延计。
朱梓言垂下眼帘,刚想说些推脱之词。
但眼尖地瞧到两位卿卿我我,聊得颇为情深的俊男美女,带着薄薄的栗子花味走了过来,便抱歉地冲欧阳宿笑了笑。
赶忙起身,扯了个亲切的笑容,甚是热情地招呼了句,“两位,可否赏个脸过来瞧一瞧,看可有什么需要买的?”
赵清清脚步微顿,飘逸的粉红半身纱裙,自然地垂落在膝盖处,刚好遮住上面的擦痕。
她右手抬起,忙将白色雪纺衬衫的衣领往上拢了拢。
随后踩着尖细的粉红高跟鞋,赵清清稍稍走近几步。
借着昏黄的路灯光,那对描绘精致的细眉下,透着丝柔情妩媚的眼睛,草草地扫了圈摊架。
清秀的小脸上,尽是不屑神色地抬起头,懒懒地望去支架挂钩上的背包与披巾。
倏然,乌色的瞳孔,微微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