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头,把自己窝在了卡座里,装作没看见。
该死的,他冯锦倾居然落到这种田地。
都是那个飞机场。眼睛到现在还有些红肿,要是被他那群兄弟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调侃,坐在灯光明亮的包厢里,这墨镜还能带的下去吗?
他冯锦倾居然要受那些女人的调戏,真是够了,卫四开的什么破云漠会所,怎么什么样的渣人钱都收,什么样的渣人都往里放。
不一会儿,三个宛如神坻般的男人从电梯处款款走进舞池大厅。
陈墨北手执红酒杯轻抿一口,一幅翩翩佳公子的潇洒,阴柔的眉眼间带着三分妩媚、七分邪惑,微微一笑,说:“今儿是怎么了?一向喜好清静的冯锦倾居然到这热闹的大厅来了?”
“这怎么知道,要问本尊才行。”
一身红色西装的卫靖楚,在灯光下闪耀迷人的邪魅,似火海里蹦出的妖,将所过的一切都染上蠢蠢欲动的美,他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时,朱梓言端着两杯蓝魔之星的托盘走了过来,与沉默不语的褚言轮擦肩而过。
褚言轮微瞥起清凉的桃花眸,斜斜看了眼,穿着兔女郎制服的朱梓言。
那是件微露背的蓝底白边齐膝红裙,后面一个圆圆的兔子尾巴,在她走路过程中一跳一跳的,甚是可爱。
齐刘海的棕黄色微卷过肩长发上带着个萌萌的粉红色兔子耳朵,端着托盘时,脚上的五厘米高跟鞋总是微不可察的能左脚踢到右脚,一双修长,线条极美的腿包裹在黑色的丝袜中,带着清纯嗜骨的诱惑。
褚言轮忍不住轻轻一笑,单纯的赞美,“我从没见过将兔女郎制服穿的这样可爱的姑娘。”
陈墨北凑了过来,抿了口红酒,笑着问道:“看什么呢?”
禇言轮的目光似笑非笑,带着淡淡捉狭,“你应该问靖楚,他收了什么好东西留着。”
言落,低头优雅的抿了口红酒,手指轻动摇摆着高脚杯,斜斜的瞥去隐入人群中的朱梓言。
“慰四,你金屋藏了什么娇?从实招来!”陈墨北何等聪慧,在这里,除了女人能吸引男人的视线,还能有什么?
能入禇言轮的眼,必是举世少有的绝色。这般想着,陈墨北不免好奇。
“这可冤枉,禇三污蔑我清白,你也信。”卫靖楚听他们俩调侃自己,桃花眼一眯,憋屈极了。
“呵,卫公子,你有清白那玩意吗?”禇言轮淡扫了他一眼,狭长的凤眼带着玩笑的光,他抿了口酒,淡淡的说道:“只是觉得那道身影有些眼熟。”
他说的极轻,在这嘈杂的舞池大厅,陈墨北与卫靖楚自是没有听清。
卫靖楚闻言,立即做西子捧心状,他吸着小鼻子,委屈道:“哥哥们,怎么能怀疑人家清白还在的事实!节操君一直与我同在!”
陈墨北咳嗽一声,笑着拍了拍卫靖楚的肩膀,极忍耐道:“好,卫影帝,别再刷新你蠢萌的下限了,真得够可以了。”
卫靖楚眨了下眼睛,十分入戏的叹了口气,“哎,白白糟蹋了人家的清誉,真是没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