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托夫宣称苏联飞机没有向芬兰人民扔下炸弹,而是向他们空投面包。
芬兰军民便将苏联燃烧弹称为“莫洛托夫面包篮”,并将他们准备的这种燃烧瓶称为莫诺托夫鸡尾酒,用来招待苏联坦克。芬兰军方在之后持续的战事中大量生产燃烧瓶,以手或掷石器投掷。
渐渐地,他感觉到身上的温度似乎开始下降了,赤红色的皮肤也开始慢慢变回正常的肉色,如同一柄经过锻打的宝剑,开始冷却。
“陈君,不要放松警惕呢,这只是第一阶段而已。”
风间琉璃话音未落,陈鸿渐便开始抱紧自己的头,如同野兽般疯狂地嘶吼着。
也幸好这里的隔音效果不错,不然隔壁绝对会选择报警。
而嘶吼声音的主人则抱着头满地打滚,撞翻了茶几,撞翻了柜子。
各种纷杂的回忆在他的脑中如同倍速播放一样开始闪过。
这是穿越前的父母,那时候他第一次实习,拿实习的第一个月工资给老爸买了一支万宝龙的金笔头钢笔,给母亲买了一个洗脚机。
这是他这一世的父母,雨夜后的敞开心扉,再一次体会到亲情的温暖。
这是楚子航,他这一世最好的兄弟,两个人一起在雨夜求生,相互扶持走出了那个死人之国,一起接猎人市场的任务,合力在斯德哥尔摩杀死了那名死侍。
这是夏弥,他的女孩,两个人的朝夕相处,充满了欢笑与温暖,两个同样孤独的人互相依偎在一起取暖。
这是施耐德,他的老师,会为了他和楚子航学习了禁术而把枪顶在校长的脑门上。
看着这一幕幕欢乐的场景,他的痛苦似乎减小了不少。
而下一秒......
“为什么忘了我们!我们才是你的父母!”
那是他前世亲生父母的咆哮,厉声斥责着他这个不孝子。
“你不是我儿子,你只是个占据了他身体的恶魔!你滚!”
那是这一世的父母,指着着他这个鸠占鹊巢的恶魔。
“照顾......好......妈妈......”
那是楚子航,他跟在奥丁的八足天马后,戴上了奥丁为他准备的面具,他的身体发生了剧变,但他的头一直抬着,一直静静地望着天空。
面具旁流下两行金色的、熔岩般的痕迹,如果那是泪水的话,一定是世界最灼热的泪水。
那是夏弥,不,那是耶梦加得,她倒在了地上。
色欲和饕餮扎在她的膝盖骨,贪婪插在她的头部,懒惰穿透了她的双眼,傲慢穿透骨刺把她钉入地面,妒忌贯穿了她的后脑。
鲜血满地,女孩躺在血河中呼喊着:“我是耶梦加得,龙王耶梦加得,我吃了你的女孩,你谁都拯救不了!”
那是施耐德,他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脸上的铁面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摘了下来,露出了满是伤疤的另外半张脸,他静静地在格陵兰海中漂浮着,张开的双手似乎是想拥抱曾经消逝在海底的某些人,任由海水将他带走。
“啊!”
陈鸿渐痛苦地抱着头,跪在地上,将头重重地磕在木地板上。
那是来自狮子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