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用下居然奈何不得他。
不过,言灵的使用是需要消耗体力的,面对毒性堪比言灵·深血的毒素,消耗也是加剧的,更何况陈鸿渐还要抽出体力消磨绘梨衣的言灵·审判在他身上留下的死亡气息。
“桂马,你留下来看着他,毒剂注射按照原来的三分之一剂量吧,他的体力也差不多了,再多注射说不准真要死在这里,继续剂量你自己随机应变。”橘政宗对着一旁的桂马吩咐着。
步兵被他解决之后,桂马就是他在猛鬼众高层中的唯一一个心腹,其余高层都是只听从那个对他有反心的风间琉璃。
其实他现在能动用的高层战力并不多,绘梨衣虽然能勉强掌控,但太过不稳定。上杉越、源稚生和陈鸿渐帮助绘梨衣建立了一套正常人的社会认知,这就导致了对绘梨衣的控制变得困难的许多。
就像诱拐一样,幼童是最容易被诱拐的,因为他们还没有建立一套社会认知,警惕心和意志力也是最为薄弱的;而一个十八岁的大学生则很难诱拐,因为他们的脑中已经建立起一套规模庞大的社会认知,尽管还没有那些在社会上打拼多年的中年人健全,再加上更强的警惕心和意志力,足以抵挡大部分的诱拐和诈骗了。
所以橘政宗当初将绘梨衣监禁在医院的另一个原因也就是不让她接触到外面的世界,这样他就可以更好地掌控绘梨衣。而如今的绘梨衣,不仅掌控的难度加大,而且容易产生情绪波动。比如上杉越和源稚生的出现就可能大大动摇绘梨衣的情绪,从而脱离掌控。
犹豫了一下,橘政宗拿出了一个特殊的梆子。
这算是他的一件底牌了,一件可以那个对他有反心的极恶之鬼的特殊梆子,它的声波和频率和风间琉璃的脑电波更为接近,可以更好地引诱出他内心的仇恨。
至于仇恨的目标......原本有一个杀了他一次的源稚生,现在又多了一个疼爱长子和女儿却无视他这个次子的亲生父亲。
“上杉越......源稚生......不知道当你们面对这个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感想......”橘政宗眯着眼,“真是一出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大戏。”
红井外一公里处
现在的时间是早上九点半,但天却始终没有亮。
今天是雨天,乌云遮蔽了太阳的光芒,让这个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继续在黑暗中挣扎。
龙马弦一郎看了一眼满是乌云的天空,没有说话,只是因为下雨而变得稍低的气压让空气有些湿闷,吸入肺中不是很舒适。
“奇怪,那里的黑点是什么东西?”
忽然,一个声音传入了龙马弦一郎的耳中,那是一名侦察兵的说话声。
“怎么了?”龙马弦一郎不敢大意,连忙问道。
“啊,是这样的,一等空佐,您看远处,那里是不是有些黑点?”那名侦察兵指着一个方位,递上了自己手中的望远镜。
龙马弦一郎接过望远镜,看向那名侦察兵手指的方向,的确是有一个个小黑点,但却又不像人影。
“那究竟是什么?”龙马弦一郎喃喃道。
但他话音还未落下,一柄短刀就刺向了他。
拥有丰富战斗经验的龙马弦一郎下意识就感觉到锋芒的气息,本能地后退,却还是晚了一步,一柄短刀狠狠地扎进了龙马弦一郎的腹部,鲜血喷溅而出。
“唔!”
龙马弦一郎忍着痛,一脚踹飞了那名侦察兵。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懵了,但旋即那些忠于蛇岐八家的精锐们很快就作出了反应。
“开火!”
龙马弦一郎拔出插在腹部的短刀,在地上翻滚了两圈拉开了与那名侦察兵的距离。火舌吞吐,一颗颗含汞弹头的炼金子弹瞬间从枪口中吐出,射入了那名侦察兵的体内。
“家主!”一名龙马家的精锐扑了上来,查看着龙马弦一郎的伤势。
赤红色的鲜血,没有毒。
那名龙马家精锐松了一口气,没有毒就万事大吉了。而且伤口很浅,刀口也不宽,龙马弦一郎体内龙血中的血小板已经开始缝合起这道伤口。
“究竟是怎么回事?”
龙马弦一郎额角流下几滴虚汗,捂着虽然已经开始止血却仍旧十分疼痛的伤口。那名侦察兵也是龙马家一起跟随他进入自卫队的心腹和精锐,居然会来刺杀他!
“猛鬼众已经有人渗透进蛇岐八家了吗?”
龙马弦一郎不敢想象蛇岐八家中还有多少人是猛鬼众的卧底,要知道这可是他精心挑选的族人,他姓龙马,而且与他一同在军队奋斗了六年的战友,可他居然是猛鬼众的卧底!
那他面前的其他人呢,内三家和外五家的其他四家中又有多少卧底?
龙马弦一郎扫视了在场众人一眼,众人都有些担忧地看向彼此。也许他们身边朝夕相处的战友中还有卧底,也许自己会被怀疑是卧底。
一股不安的情绪在所有人的心中传递,现场的气氛压抑极了。
龙马弦一郎忽然大笑起来,笑声很爽朗。
“诸君,我龙马弦一郎有幸能与诸君一同奋战,我很高兴。至于刚刚的事情无须在意,你们也无须担忧被怀疑。我相信你们都是蛇岐八家的忠臣,不会再有人背叛。”
言罢,龙马弦一郎就带着淡淡的笑意走向这里唯一的一名军医,让他为自己的伤口消毒并包扎伤口。
龙马弦一郎泰然自若的模样感染着每个人的内心,不安渐渐退散,取而代之的是对龙马弦一郎信任的感激。
医用酒精淋在伤口上的疼痛感让龙马弦一郎倒吸一口凉气,手指不安地抓着自己的裤腿,似乎是担心扯坏裤子,于是抓住了腰间的对讲机,手指发泄般地敲击着对讲机的外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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