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即便我是替身,只要他一日得不到那个人,他就一日会将我放在心尖,即便是替身,也好过你。至少他夜夜是睡在我的枕边,日日唤着的是我的名字。”说完,似是不愿再看沈玉歆一般,转身进了屋子。
沈玉歆看着妙音的声音消失在门口,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是啊,就算是替身那又如何,只要赵挺一日得不到华蓁,他就只会将这份执念放在她身上。
即便是替身,也总好过自己,从未真正得到过他的爱。
逐霜看着沈玉歆的模样,顿时心疼的很,当即劝到:“主子,您现在身子受不得凉气,这般出来已经许久,夜凉当心身子才是,咱们先回去吧。”
闻言沈玉歆却是笑了起来,看着无边的夜色,自言自语:“我要这个身子有何用?”
说完眼中再无半点光泽,似是死了心一般。
任由着丫鬟将她扶回东苑。
赵挺并不知道自己府中发生了什么事,跟着李钰回了刑部,便被人安置在一旁候着。
因着他身上还有伤,李钰自是不敢怠慢,便着人收拾了一间屋子,先叫赵挺休息。
自己则是换上朝服,连夜进宫。
因着这么一折腾,离着早朝的时间也不远了,李钰到宫中的时候,燕文帝正准备起身去上朝。
听得李钰在宫外求见,便让人宣李钰进来。
李钰跟着曹公公进宫之后,当即跪在地上,将有刺客夜袭郡主府之后逃进祁王府,并且伤了祁王的事情说了一遍。
燕文帝闻言顿时变了脸色。
他这前面刚赐了华蓁府邸,这搬进去才一日,就有人夜闯郡主府,要刺杀清和郡主。
而且皇上亲自派了二十个金吾卫保护郡主府,还叫人给杀得就剩三个。
这岂不是等于在打皇上的脸面。
他亲自派人保护,却是连一个女子都护不住。
燕文帝越想越生气,在寝宫中来回走动。
留宿在皇上寝宫的秦贵妃听闻动静走了出来,见此忙上前劝到:“皇上因何事这般动怒,当心身子。”
见着是秦贵妃,燕文帝冷声道:“我今日才让华蓁出宫,住进郡主府,晚上就有人夜闯郡主府,要她性命,并且还将朕派到郡主府保护她的金吾卫给杀了个干净。这人怕不是想要杀华蓁,是想要杀给朕看才是!”
闻言秦贵妃不由面色一惊,当即问道:“那郡主如何?”
一旁跪在地上的李钰当即说道:“郡主无碍,因得三位金吾卫的将士拼死相互,郡主逃了出来,如今正在京兆府由刘茴刘大人保护着。”
说着李钰顿了顿,犹豫了一下随后说道:“皇上,在郡主逃出郡主府的时候,遇到了萧世子,是由萧世子护送到京兆府的。下官问过萧世子,世子说他刚与朋友喝酒归来,在路上遇到郡主,便用自己的马车,送郡主到京兆府。”
闻言燕文帝点点头:“朕知道了,李钰,这件事朕命你一定要彻查清楚,看看到底是谁要清和郡主的性命!”
“是,下官遵命。只是...”李钰说着故意拉长了声音。
燕文帝当即问道:“只是什么?”
“哦,回禀皇上,因为当时那些此刻离开郡主府之后,便直接进了祁王府,等下官赶去的时候,祁王说这些人不知从哪来的,还伤了祁王府中的侍卫,并且砍伤了祁王殿下。下官自不是怀疑祁王殿下,只是想着,这京城这般大,为何这些刺客哪都不去,偏偏去了祁王府。害怕这背后之人,并非是只想算计清和郡主,只怕这其中还牵连祁王殿下,所以臣担心若是彻查此案,恐会牵扯甚广。”
闻言燕文帝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若说原本这件事只是有人要对付华蓁,那现在李钰的话,可就是将这件事与夺嫡牵扯上了关系。
燕文帝不由神色微凝看着李钰:“你的意思,这件事情...”
“臣担心这件事情,刺杀郡主是假,不过是个幌子,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想要借着刺杀郡主之名,趁着逃走之时闯入祁王府,暗杀祁王。臣担心,若当真如此,只怕彻查的话,牵扯甚广,所以还请皇上三思。”李钰说着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就听着屋子里安静的只有众人的呼吸声,好半晌燕文帝带着怒意的声音才从头顶传来:“不管这件事背后是什么,李钰,朕命你一定要给朕查出来,朕倒是要看看,这背后到底都是在算计什么!”
“是,臣遵命。”李钰闻言当即嘴角微扬,因是低着头,任谁也瞧不见。
秦贵妃见燕文帝彻底动怒,轻声劝到:“皇上还请息怒,此事既然已经交给李大人彻查,李大人一定会查出背后主使。只是可怜了蓁儿,这才刚住进去,仅此祸乱,也不知道可是吓成什么样了。臣妾听着李大人说的都觉得有些害怕,这蓁儿可是瞧着人一刀刀的要她性命...”
秦贵妃说着往燕文帝怀中缩了缩,燕文帝当即轻拍着秦贵妃的肩膀叹了口气:“这次只怕是吓着她了。”
说完吩咐曹公公:“曹仁,去让金吾卫统领亲自挑选死士精英,务必保护好郡主的安危。”
曹仁当即应声退下。
秦贵妃这才替燕文帝理了理衣裳,伺候燕文帝去上早朝。
等燕文帝这边刚走,秦贵妃便吩咐自己身边的宫女:“去给东郡王府送个信,让他们差人去郡主府瞧瞧。”
闻言紫苏却是不解:“娘娘,如今这魏国公已经被皇上给软禁起来,这清和郡主没了魏国公可就什么都不是了,您怎么还让东郡王府派人去。太后现在最不希望的就是秦大公子和郡主有半点关系,若是这般叫太后知道,只怕太后心中会生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