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屋子里刚点上的烛火。
脸色越来越难看。
似是很有些不舒服一般,伸手捂着心口,不过一瞬的功夫,竟是面色煞白额头满是豆大的汗珠。
张忠进来,就瞧着自家相爷全身痉挛的倒在地上,赶紧上前将张贺扶起来。
张贺说话已经有些说不清了,断断续续的说着。
张忠赶紧去床边的包袱里拿了药过来给张贺服下。
将他扶到床上,又给喂了水,好一会张贺这才好一些。
喘着气,胸口的疼痛减轻了不少。
张忠见此,心中更是心疼的很:“相爷都这个样子了,还是别去了,让老奴派人去跟陈林将军说一声吧。”
闻言张贺却是摆摆手,坚持站起身来,什么都没说,便强撑着往外走。
张忠见此,心疼的很,只得上前搀扶着张贺。
等到了客栈,休息了一路,张贺下车的时候面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但瞧着跟常人比起来,还有些发青。
似是中了毒一般的模样,但看着精神奕奕,又不像。
陈林候在门口,见着张贺,当即上前,很是客气:“张相公,里面请。”
说着一边邀请张贺进去。
这酒宴就设在大堂之中,原本这客栈的大堂可以摆下八桌,但因着永安公主大驾光临,这客栈便被包下来了,不接待旁的客人。
此刻大堂中间都挪开了,倒是宽敞的很。
旁边两个金甲卫守着。
陈林引着张贺坐下,亲自给张贺斟酒,随后笑着道:“如今皇上派陈林前来护送公主,与大燕和谈,眼瞧着明日便是要与大燕会面的时候了,我着实有些不放心,担心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到时候回京会不好交代,所以特点请了张相公过来相商,并没有别的意思,还请张相公莫要多心。”
闻言张贺皮笑肉不笑,看着陈林:“陈将军说的自然,这是关乎南诏安危的大事,自是该小心谨慎点才是。只是不知道陈将军,想要商量的乃是何事,还请将军明言,莫要与我张贺客气。”
陈林闻言顿时笑着道:“张相公先喝酒,咱们边吃便说,素来听闻宛城的卤鸭乃是天下一绝,这还是头一次吃着,张相公别客气。”
见着陈林直接转了话题,不再说华蓁和谈之事,而是邀着张贺饮酒。
张贺和张忠都跟着皱了皱眉。
张忠见此上前轻声道:“相爷您身子不适,大夫交代了,眼下不能饮酒。”
闻言张贺也顺着张忠的话,面露难色:“这...”
陈林见此刚送到嘴边的杯子停了下来,看着张贺:“怎么张相公怎么,这是不给面子。”
“不适,陈将军误会了,我当真这些日子有些不舒服...”张贺说着,眼中多了几分戒备。
对于陈林虽说自己的官位在他之上,但陈林毕竟是白玉身边的红人,是南诏大王的心腹,纵使自己是个宰相也得给几分面子。
陈林却是笑看着张贺:“我看张相公怕不是身子不舒服,是担心我在这酒里放了东西,要害张相公的性命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