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沈婳用精神力探查到这一切,暗自点头:是个忠心的,关键足够伶俐。
不是一味的愚忠,懂得变迁!
打开车门,沈婳伸手将食盒拿了进来。
然后,再把车门关上。
回到座位,看了眼躺在两排座位中间地板上的姜砚池,发现他还在昏迷。
沈婳没有再管他,而是打开了食盒。
高盛真的非常周到。
食盒里,除了米粥、炊饼(馒头)和小菜,还有一杯清水和青盐。
这是古代用来漱口刷牙的物品。
沈婳穿来也有几天,她还有原主的全部记忆,自然知道这些物品的用法。
先用车厢里的水盆洗了手,再拿清水漱口,然后,用手指沾了些青盐,轻轻搓着牙齿。
青盐比精盐粗糙些,摩擦的时候,有颗粒感。
咸咸的,却又莫名觉得清爽。
搓完牙齿,沈婳又用清水漱口。
一番简单的洗漱,沈婳顿时觉得精神气爽。
她快速地用了早餐,然后端起一碗菜粥,来到姜砚池近前。
喂饭,还是老办法。
直接捏开脸颊,拿着汤匙往里灌。
许是有了昨晚的经验,姜砚池这具身体,在失智的情况下,居然还能靠着“惯性”,张嘴、吞咽。
一碗蔬菜粥,在沈婳并不温柔的手法下,很快就灌了下去。
姜砚池的脸色,并没有多少改善,但,还是少了一丝丝的死气。
跟昨天那副灰败的模样比起来,已经好了许多。
沈婳看到了希望。
或许,没有特效药,只靠郑院正那份通用的去除恶气的药方,以及姜砚池强悍的精神力,他能够熬过这一劫!
就在这个时候,高盛又提着食盒颠颠地跑了过来:
“殿下,药熬好了!”
“嗯!放着吧!”
沈婳将空碗放回食盒里,把食盒拿到车门口。
车门口,已经又有一个新食盒。
沈婳再把新食盒拿进来。
食盒里,则是两碗药。
试了试温度,不算太烫,沈婳便自己喝了一碗。
然后,再给姜砚池灌下去。
一边喂药,沈婳还一边询问高盛,“前头怎么样了?起程了吗?”
后头的叛军似乎暂时被甩掉了。
只是可惜了那断后的一千兵卒,一个都没有回来。
估计,他们都死掉了,只为拖住叛军。
元安帝等权贵们,不会可惜那些炮灰,他们只要确定自己安全就足够了。
而一旦安全了,贵人们就会“旧态复萌”,忘了逃难,能奢靡享受就绝不委屈自己。
果然,就听高盛隔着十几步的距离,回禀道:“尚未起程,听说,陛下的龙体有些不爽利,宁安县君也有些发热。正想办法去请大夫呢。”
“请大夫?竟是连个太医都没有了?”
沈婳有些意外。
但,当目光扫过昏迷中的姜砚池,沈婳忽然就想到——
或许,元安帝带出来的太医,只剩下了一两个。
而这一两个太医,也因为为姜砚池诊治,直接遭了毒手。
古代不比后世的天朝,一旦发现了疫病,不是全力抢救每一个人,而是直接把感染的人灭杀!
“这算不算报应?”
“狗皇帝不把人命放在眼里,先是丢弃了郑院正,接着就不管不顾的杀了其他太医。”
“如今,就算真的病了,狗皇帝也找不到可以给他治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