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小声的说:“那个玩意儿,嫌弃陆家的聘礼给的少,一百两银子的聘金已经不算少了,不知道她想要多少?所以,就当着这么些人的面摔打起来。”
“我就纳闷儿了,她想要多少聘金?”陈氏真的上火了,咋不济这也是亲孙女儿,心里在恨铁不成钢,也希望她过好日子。
可是,今个儿是她自个儿作死,当着陆家人的面摔打,她摔打谁呢?她不仅摔打的是陆家的脸,也摔没了自个儿的脸。嫁过去还等着人家厚待她?想的美,人家又不缺祖宗。
苏瑾只有苦笑,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句话就是给苏嫣这种人预备的。
“奶,别气了,您就记着一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
“唉…!在做马牛也没用了,陆家多少只耳朵都听见了。”
苏瑾不想在参与这个话题,有个词叫冷暖自知。日子是好是坏,都是自个儿过的,过成什么样,试过才知道。
回家的路上,苏瑾把小姑给看中了一个院子的事儿说给顾辰听,两个人商定明个儿和爹娘带着绵绵一起去看。
前面赶车的六郎也想去,可是嫂子说了,他要留在家里帮助二哥接待姬公子和武大少爷的人。明个儿他们的人都来取货。
对于哥嫂的信任,他和二哥一定要办好。
第二天,天还没亮,一行人就坐着牛车出发了。绵绵知道今天去县城,高兴的一宿没合眼。这不刚坐上牛车不一会儿,就靠在毛氏身上打瞌睡。
而毛氏怀里的大福,还睡的跟小猪一样。
牛车慢悠悠的走在路上,迎面吹过来一丝凉意。苏瑾很庆幸公婆明智,昨晚带着几兄弟临时给牛车搭了一个布棚。否则,他们现在都已经被露水打湿了。
“瑾儿,要不要睡一会儿!”听见某人小声的讨好,苏瑾懒得搭理他,可是困意袭来,身体还是很诚实的靠在某人身上,睡着了。
顾辰体贴的把一件长衫搭在媳妇儿身上,看着媳妇儿,也象小奶狗似的在自个儿怀里蹭,心里满满的。
苏瑾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大福正坐在小姑怀里,跟小姑一起好奇路上擦肩而过的车马,和路边的景物。
毛氏慈祥的看着这一大一小,一惊一乍的表情。
苏瑾悄悄的拿起身边的小包裹,从里面拿出来昨晚新做的小米糕。“爹娘,咱们先吃些,垫垫肚子。”
“嗯!”大福比谁答应的都快。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看着大人们都笑了,他还有点不好意思。
一家人,一路笑声,终于到了徒河岸边,望着宽阔的河水厚重的石桥,以及在水面上飞翔的鸥鸟,苏瑾莫名的激动啊!
她知道徒河会在前方不远处流进渤海,她真的想到海边看看,看看后世的那条天桥是否现在就存在。
顾辰看出媳妇儿的异样,不安的询问。“瑾儿!”“没事儿,第一次来县城,和绵绵一样有点儿小激动。”
远远的看着高耸的城墙,以及高大的城门上方繁体“徒河”两个字。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仰望一座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