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是不是自己的防御准备做得太充分了,以至于吓着那些鞑子了。
“要我说,郭叔,我们就不该把这面旗挂起来。”常乐抬起头,望了望飘扬在自己头顶上的那面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旗帜说,“那些鞑子上次在静海的时候,在我们的防御工事面前吃了大亏,一定记得这面旗了。而且这两年,济州岛的舰队三天两头的去朝鲜和建胬控制的沿海抢劫,他们肯定也认得这面旗。这些胆小鬼肯定是看到这面旗吓着了,不敢来了!”
“常团长,当初挂这面旗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郭怀一笑呵呵的说,“那时候,你跟我说什么上次我们在静海狠狠地揍过鞑子,海军的家伙还三天两头的打着这旗帜在海上欺负人家,那些鞑子下不了海,只能看着他们抖威风。如今我们把这面旗挂起来,那可是最能拉什么仇恨的,你还说,建胬看了这旗子,多半要嗷嗷叫的跳过来报仇什么的。”
常乐恨恨的道:“我哪知道,这些鞑子这么没种……郭叔,你说他们会不会跑到笔架山去了?”
“笔架山那个地形,还有摆在那里的几条船。要是建胬觉得他们能打下笔架山,那他们肯定更觉得自己能打下咱们这座城堡,那就肯定来打咱们了,要是他们连咱们都不敢打,还该沿着那么窄窄的陆桥,去冲笔架山?”郭怀一摇摇头说,“他们要么不来,要来就一定会来我们这里。咦,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人过来了了?”
常乐赶忙往那边望了望,然后摇摇头道:“几个侦骑而已。”
“不是。”郭怀一道,“你看后面扬起的尘土,那绝对不是几个侦骑!”
“是吗?”常乐赶紧拿起了望远镜。在望远镜里,他看到前面的确是一些骑兵,然后林子那边突然一下子,转出来了不少步兵。
“狗日的,等了这么多天,总算是来了!”常乐放下望远镜,将两只手放在一起搓了一下道,“看来这面旗,还真的很拉仇恨呀!”
……
“那面旗就是那些荷兰人的旗子吗?”多铎望着杏山堡上的那面旗向旁边问道。
“主子爷,这就是荷兰人的旗,奴才在海边见到过的。”一个白甲兵回答道。
“那些荷兰人上了岸怎么样?”多铎问道。
“奴才没和他们对上过。不过听说火器犀利,不太好对付。而且听说那些上岸的其实都是荷兰人雇佣来的倭人。”那个白甲兵回答说。
“倭人是什么鬼东西?”显然,多铎对于日本毫无印象。
“听说就是万历年间打过朝鲜,差点打得朝鲜亡国的那些海寇。后来被明国和朝鲜联军打败了的。”另一个侍卫回答说。
“打个朝鲜都没打下来,还什么‘差点’!最后还被明国和朝鲜联军打垮。看来也不怎么样嘛!听说十四在对上那些荷兰人的时候吃了大亏,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打的!”多铎不屑的说。虽然上次吃了亏的多尔衮是他的亲哥哥,但是一向高傲的多铎也并不因此就给多尔衮留面子。
“十四贝勒当时已经在回师的途中了。大概是已经抢够了,不想再拼命了吧。”一个白甲兵回答说。
“你别说,我十四哥还真是这样的人!”多铎突然笑了起来。接着他将马鞭向前面一指道,“今天我们就来给他做个榜样,让他看看该怎么打仗。”
多铎虽然喜欢吹吹牛,但也不是完全的二世祖,打仗之前的准备还是会老老实实的做的,比如说侦察敌情,进行相关部署什么的。
“这些荷兰人,嗯,应该是倭人这守城的套路和我们围城倒有些像啊?你看把这地面挖的!”围着杏山堡转了一圈,多铎向身边的人说道。
“主子爷,这城不好打!”哈宁阿道,“您看要填这些壕沟,可不是一下子的事情,那城头上我看见有好几门大炮,虽然看着都是老式的炮,但是架在高处,射的就远了,怕是不好对付。”
“嗯。”多铎点了点头,他也看到了架在城头上的几门炮了。那是些老式的铁炮,能发射的炮弹不算重,但火炮本身却非常重,不可能随军作战,所以洪承畴也没有带走它们。
“先吸引它们开炮,这种炮多打几炮就要停下来半天,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另一个军官说,“无非就是死一些包衣罢了。主子爷,这攻城可一定要快,要不然,说不定城里的人就要自己烧仓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