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地看着秋子离去的方向。
可以断定秋子有抑郁症,还是程度挺严重的那种,可是她周围好像没有人发现这一点,连她的父母也没有,对她只有要求和没达到要求时的指责。
抑郁症其实和哮喘一样,很难治愈,一般只能进行控制和缓解。而最好的治疗办法是让患者周围的人配合,给患者一个比较放松的环境,真正的接纳“真实的她”。
可当周末跟秋子建议,下次能否让父母一起来?
秋子差点将头摇飞了,说她父母如果知道她来作心理咨询肯定会骂她是“神经”。会说西施捧心别人觉得美,是因为西施长得好看,她一个东施也想学病态美,纯粹是闲着没事找事。
这样就很难办了,因为她父母其实是秋子会抑郁的最大成因。
一对精英父母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孩子是个不起眼的普通人,总想着按自己的意愿将孩子塑造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可秋子却偏偏成了他们最不喜欢的样子。
加上不合适的工作、不被接受和祝福的爱情,秋子这时候就柔弱、无力的像被风一吹就散的薄雾。
周末只能希望秋子难受、想不开的时候会愿意联系自己,跟自己聊会天,开解一下,就像哮喘病人紧急情况时需要一个吸入器,以免窒息。
而且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发生什么意外的事。特别是那个摄影师。因为他是秋子抓住的那根救命稻草。如果这根稻草断了,秋子也就真得掉进黑暗的深渊了。
这是周末接诊的客户中,情况最严重也最脆弱的一个。周末不仅为她深深的担心。
有什么办法能帮帮她呢?周末思索着,转身回办公室。
安娜在后面好奇地看着她,因为她很少看到这样的周末,“末末,想要喝什么茶?”
“焦糖苹果茶!再来两碟黄金虾球!”还不等周末回答,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然后是声音的主人出现在门口。
“方翊少爷!”安娜看着来人,声音愉悦地打招呼:“您先坐,我马上去做!”然后快速冲进了茶水房。
周末看着消失的身影,有点目瞪口呆。这安娜,也太见色忘友了吧!前一刻,还在问她想喝什么茶,后一刻就把自己忘了!
然后再转过头,看到那个被安娜称为人型钻石的帅哥,就觉得他像颗掉进眼睛的沙子,硌得慌。
“方同学,这次要咨询什么问题吗?”
“我来喝茶。”弥逸(方翊)掠过周末的身旁,熟门熟路地走进周末的办公室。
“我这儿不是茶馆。”在那一刹那,周末觉得自己像个气鼓鼓的河豚。
深呼吸,深呼吸,即使是乌云满天也能找到乌云镶嵌的银边。她一连给自己做了几个心里暗示。
“我可以付费,咨询费。”弥逸安逸地坐在沙发上,还伸了伸大长腿,让自己坐得更舒适些。
“我不收费,你帮我个小忙,你就可以天天来喝茶,怎么样?”周末突然有了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