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将军说,王妃回来,他再过来。”
“咦,他怎么会突然来了正院?他是王爷的宿卫,王爷不在内院,他怎么能进内院?这事儿,他也有错!”陆锦棠皱眉想了想,“我不会叫芭蕉吃亏的!廉清得负责!”
宝春叹了口气。
“你放心吧,待王爷回来,我就与王爷说。”陆锦棠皱眉道。
“与我说什么?”秦云璋掀帘子进来。
陆锦棠主仆几个,脸色立时尴尬起来。
宝春眼角眉梢都抽搐的看着陆锦棠。
“挤眉弄眼的,干什么呢?”秦云璋好笑的问。
“你们先下去,没事,万事有我!”陆锦棠拍了拍宝春的手,打发两个丫鬟走。
宝春和木兰,惟恐芭蕉想不开,都守在耳房门外。
陆锦棠拉住秦云璋的手,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若是旁人陷害她的丫鬟中了春/药,她大不了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来报复可这次害了丫鬟中催情药的,竟是她自己这事儿弄得
“云璋,你听我说”一开口,她就觉得口干舌燥,无法措辞。
秦云璋狐疑的看着她,“你说,我听着呢。”
“我那个,我一直觉得自己挺对不起你,我也不想的,可是就是忍不住紧张”
她话未说完,秦云璋带笑的脸,就冷了下来。
他俊脸上的笑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
“我不急,这么多天都忍过来了,现在大白天的急什么?”
这话,这语气
“我是想要解决这问题的,所以煎了这壶茶,谁知竟被芭蕉当弃茶,给喝了结果又被廉清给撞见了,所以你明白了么?”陆锦棠面红耳赤。
作为一个医生,为了和自己的老公圆房,而给自己下春/药这也是没谁了。
事情本就有些尴尬,还弄成了这样。
秦云璋的眉毛都跳了两跳,他蹭的从椅子上跳起来,“锦棠”
陆锦棠一惊,他语气这么亢奋急切是怎么个意思?
“你其实也很在意的,对么?你也很着急,想”
从没见过他一个大男人,说话这么艰难过。
他语气里透出的忐忑,像是惶恐不安的孩子,需要确定她对他的心思情谊一般。
陆锦棠这会儿才明白,其实不止女人需要安全感,有时候,男人也需要她的抗拒行为,让他太没有安全感了。
“对,我很着急,我想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你,很想。所以我在努力。我害怕害怕你会因此厌倦我,嫌弃我,离开我”陆锦棠说着,眼眶都湿了。
秦云璋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搂得紧紧的,他轻轻的亲吻着她的发丝,呼吸重重的扑在她发间。
“我的傻姑娘,我怎么舍得怎么会舍得呢!我抱紧你还来不及!”
陆锦棠忽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小时候缺失父母关爱,缺失家庭温暖的那种恐惧,委屈,好似在他的温言暖语,在他坚定有力的怀抱里一下子爆发出来。
她哭的不像活了两辈子的人,倒像是当年那个七八岁,眼睁睁看着父母冷战,看着父母分手,看着自己一个人被独自丢下,如游魂一般在偌大的房子里晃荡的小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