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样想着,对方突然打来语音电话。
看到屏幕上亮起的名字,顾时沉皱了皱眉,修长的手指攥住手机边缘,因为有些用力,素白的指尖都泛了点白。
他一点都不想接季眠的电话。
因为谢子遇的手机开了静音,所以微信电话并没有声音提示。
顾时沉直接按了关机键。
谢子遇在开车,依旧什么都不知道。
季眠看着自己被“谢子遇”挂断的界面,显示对方已拒接,一脸懵逼,他本想再问,但又觉得此时此刻“谢子遇”挂断他电话,可能不太方便接听。
为了维持两个人之间的良好友谊,他还是决定以后有机会当面问。
想到季眠对自己那么敷衍,却又那么关心谢子遇。
他不想跟季眠说话了,特别是发现季眠把自己拉黑之后,他才再次记清楚到一点,从始至终,他和季眠,本就不是一路人,说不定以后都不会再有交集。
他一开始就觉得季眠没安好心。
更不想和他发展成什么关系。
可为什么想清楚这个问题之后,一想到以后两个人的关系就会越来越远,不会再有交集,身体似乎哪里出现了缺口,空落落的烦闷,而这抹异样又十分细微。
大概季眠的态度着实把顾时沉气住了,顾时沉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但他又觉得季眠不至于影响他情绪。
顾时沉将这种感觉定义为晕车,他小时候确实有过晕车习惯,但随着年龄长大,晕车的感觉已经越来越少了,到现在几乎完全好了。
但今天似乎因为生某个人的气,这个病就被气出来了。
他将车窗摇下,冬天冰凉凉的气息争先恐后的涌入温暖的车厢之中,将暖热和烦闷丝丝驱散。
冬日的冷风浸入衣衫,似乎能将人的烦躁暂时性冻结。
顾时沉脸色恢复了淡漠,心情也冷漠下来,不再烦躁,他将手机还给谢子遇。
谢子遇原本想问顾时沉,但见顾时沉脸色冰冷,眉宇间一副郁结的模样,他突然无从开口。
顾时沉可能和季眠聊到了某个沉重的话题,便硬生生止住了他八卦的心。
而且他觉得就算问顾时沉,以顾时沉的脾气也不会说出真话,他还不如找个机会,下次直接问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