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哦,它知道你爸住这儿呀?”
“知道,它还知道我爸的坟呢,以前隔三差五就叼一只兔子放我爸坟上,还总是在这房子周围转,后来我来了,它就常来拜访我,我叫它哈利。”
“天呐,真是太神奇了,我都快哭了。”南云说,“它这么重情重义啊?”
“动物都很重情义的,连狼都一样,人没法跟它们比。”万山说。
“说的也是。”南云挪到炕沿上,想下去又不敢,问万山,“它会不会咬我?”
“不会的,我介绍你们认识。”万山拍拍猞猁的头说,“哈利,这是南云,我老婆,以后你要罩着她,知道吗?”
哈利盯着南云看了一会儿,舔舔嘴唇,在她脚边蹲下。
“它要干嘛?”南云忙把脚收回到炕上。
“没事,它让你摸它。”万山说。
“真的吗,可以摸它吗?”南云半信半疑。
“你试试。”万山拉住她的手,慢慢放在哈利头上。
哈利一动不动,任由她摸。
南云放下心,欣喜地揉了揉它的毛发,把炕桌上的馒头递给它,说,“哈利,以后我们也是朋友了,来,这个馒头给你做见面礼。”
哈利闻了闻,一脸嫌弃地掉转头,弄得南云很尴尬。
“它吃肉。”万山笑着说。
“吃肉啊,那没办法,我自己都没肉吃。”南云摊摊手,把馒头放回去。
“你怎么没肉吃,刚才不是吃了我吗?”万山说。
南云被他粗鲁的话撩得血都涌上来,红着脸说,“瞎说什么,哈利在呢,别教坏小孩子。”
“它可不是小孩子,它比我强,老婆孩子都有的。”万山哈哈笑。
“你不也快有老婆了吗?”南云说。
“可我没孩子。”万山说,“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孩子?”
“那得看你。”南云说,“反正地是很肥沃的,就看种田的勤快不勤快了。”
“勤快,当然勤快。”万山一把将她摁倒在炕上,“来,哥再给你撒回种。”
“啊,不要,不要,哈利看着呢!”南云踢腾着腿大叫。
门一响,哈利自己打开门跑了。
“哈利多懂事,给咱腾地方呢!”万山压上去就是一通昏天黑地。
“啊,不要啊……”南云大喊大叫,一不小心踢到了炕桌,馒头掉在地上,就喊万山,“别弄了,馒头掉了。”
“哪里掉了,不好好的在这吗,又白又香的,来,给哥吃一口……”
“啊……”
事毕,两人像死人一样瘫在炕上,半天不能动,满室都是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山哥,我早晚死你手里。”南云说。
“我还死你手里呢!”万山点了根烟,深吸一口,说,“你没听人说吗,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南云咬着下唇,脸上的红晕还没散,情绪又上来了。
万山那些又糙又野的话,就像火种,随时都能点燃她,明明只是不经意地一说,她就受不了。
“山哥……”她唤他。
“干嘛?”万山咬着烟,眯着眼睛看她。
“还想你再耕一回。”
“……你确定?”万山扔了烟,翻身上马。
门外又有响动,哈利回来了,站在门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好像在说怎么还没完事?
万山被它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从南云身上下来,问它,“哈利,你不是走了吗?”
哈利回头往身后看了看,转了几圈,又跑走了。
万山趿拉着鞋过去,见门外放着一只受伤的兔子。
“怎么回事?”南云跟过来问。
“应该是哈利捉给咱俩吃的。”万山说。
南云看了看躺在地上抽搐的灰兔,有点不忍心,“能救活吗?”
“不知道,你要是不想吃,我就试试。”万山说。
“试试吧,说不定也是有家有小的。”南云说。
万山就把兔子挪到屋里,穿好衣服,拿来医药箱,对它进行救治。
南云在旁边帮他。
万山说,“你知道我第一次对你有好感是什么时候吗?”
“什么时候?”南云问。
“就是去原始森林的路上,你到路边树林里给纪梵打电话,我跟过去了,我听到你骂他,又看到你对一只犀鸟说飞吧,飞远点,飞到没有猎枪的地方,在那之前,我以为你是个很冷漠的人,没想到你有一颗那么柔软的心。”
“嗯,我也是。”南云说,“我第一眼见你,觉得你又冷又屌又装,除了肌肉多些,裤裆鼓些,没什么可取之处。”
“我日!”万山瞪大眼睛,“你第一次见面就先看人裤裆啊?”
“啊,哈哈……”南云笑起来,“也不是啦,主要你的特别鼓,感觉就是装了一包荷尔蒙。”
“……”万山拿手点点她,“你果然不是什么正经人。”
“正经人谁陪你在深山老林打泡啊!”南云挑着眉,眼波盈盈。
“你给我等着!”万山气息不稳地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