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艳羡。
冯浩看看她,说,“要不,我也亲亲你?”
“啊?”陈娇娇还没反应过来,被冯浩一把拽进怀里,不由分说吻住了嘴。
陈娇娇惊愕地瞪大眼睛,却什么也看不清,委屈的泪顺着脸颊往下淌。
这么长时间,她的执着付出总算得到回应,原本以为暖不热的石头,今天终于有了温度。
“别哭,我以后会对你好的。”冯浩为她吻掉滑过嘴角的泪,柔声说,“娇娇,以前是我放不下,执着于到不了的远方,忽略了眼前的风景,你放心,我现在明白了,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嗯。”陈娇娇撇着嘴点点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许反悔。”
“绝不反悔!”
热烈而又感人的氛围中,没有人注意到一个落寞离去的身影。
直到走出村口,那身影才停下来,靠在一棵树上,解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围巾,露出一张泛着青紫的脸。
是叶婷。
她静静地站着,聆听了一会儿远远随风飘来的唢呐声,又重新围上围巾,踏着厚厚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去。
四野空旷,冷风肆虐,她耳边响起南云适才所说的话。
她说,风光热闹都是一时的,未必能长久。
她说,死亡也不能把我们分开,因为我们住在彼此的灵魂里。
她裹了裏衣服,在围巾后面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停下来,最后一次回望来路。
“山子,祝你们白头偕老,天长地久!”她轻声呢喃,转身远去。
风卷着雪刮过,很快就把她的脚印覆盖,就像她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屯子里,酒席已经摆上。
老太太亲自领着儿子儿媳认亲敬酒,对亲朋好友街坊邻居表示感谢。
派出所的同桌单独开了两桌,因宴席结束就要回去上班,大家都滴酒没沾。
万山带着南云过来敬酒,大家象征性地喝了些果汁,说了些祝福的话,所长现场给他们批了十天蜜月假。
万山不要,说临近年关,正是忙不开的时候,等过完年再说。
大伙都不同意,纷纷履行小舅子的职责,说我姐嫁给你已经够委屈了,连蜜月都没有可说不过去。
推搡半天,最后南云说,“要不就去玩一玩吧,不要太长,五天就够了。”
南云今天最大,既然她发话,事情就这么定了,大伙围在一起为他们设计游玩路线。
讨论得热火朝天时,所长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小张打来的,说是黑子又上山了。
“黑子不是躲出去了吗,会不会又指使几个小瘪三诳咱们?”冯浩说。
大伙也都这样想。
“这回恐怕是真的,附近的群众听到了枪声,有人看到熊瞎子被人从山上抬下来。”所长说,“赶紧上车出发。”
“我也去。”万山跟着往外走,被所长拦住,“你今天就别去了,老实在家呆着。”
“不行,我必须去。”万山说,“山上的地形我最熟,黑子也是冲我来的,我在家怎么待得住。”
“可你是新郎,客人都在呢……”
“没事的所长,让他去吧,客人我来招呼。”南云打断所长的话,说,“你们快去吧,去晚了人就跑了,早点抓到黑子,咱们安安生生过年。”
所长见她都同意了,也只得点头同意,大伙上了车,鸣着警笛呼啸而去。
南云跟出几步,万山从车窗探出头看她,并着两根手指压在自己唇上。
南云笑笑,对他挥挥手,目送车子走远了,才转身回去。
万山母亲见南云如此通情达理,心里特别安慰,对南云更加上心,生怕怠慢了她。
南云脱掉警服,换上家常的衣服,跟着万山母亲招待宾客,忙了一阵子,回到房里,和陈娇娇坐着说话。
陈娇娇被冯浩当众表白,兴奋不已,向南云倾诉自己的喜悦。
南云也为她感到高兴。
两人说着话,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紧接着又听到万山母亲大声喊,“滚,快滚,我们家不欢迎你!”
“怎么回事?”陈娇娇问。
“不知道,出去看看。”南云说。
两人起身往外跑,刚跑到门口,迎面撞上一个人。
南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被来人伸手扶住。
“几天不见,你这么想我啊?”来人说。
南云稳住脚步,抬起头,就对上黑子那双戏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