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这孩子是个明白人,知道她哥的为人靠不住!这样吧,你也给我帮个忙,珠子的事情,好说!”
“啊?我能帮您什么?您快说!”
我连忙问。
“不忙,先跟你打听个人。”说着,坤婆把煤油灯弄亮了一点,火光照在她满是沟壑的脸上,显得更加诡异。
“谁?”我问。
坤婆淡淡的说:“刘聪华。”
“啊?”
我愣了一下。
“怎么?你认识?”老太太问。
我:“啊!不认识,不过听说过,听说他几年前得了癌症死了。”
“死了?”
坤婆听了这句话,好像十分震惊,我真怕她一反悔就不帮我了。
“请问,您是他什么人?”我仗着胆子问。
坤婆沉吟了半天才说:“他是我侄子,得有三十多年没联系了,怎么就死了呢?”
看的出,老太太很伤心。
我连忙宽慰:“老人家,您节哀啊!”
坤婆摆摆手说:“既然是这样,这个忙我只能拜托给你了,帮我带个人出去。”
“带人?什么人?”
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之前我躲在树后,老太太和一个女孩子的对话我听了个大概,想必就是那个女孩子。
老太太说:“一个对我们尤利村有恩的人,可是她也逃不过被拿来祭祀,或者出卖身体这两个厄运,所以我恳求你把她带出去!”
我:“坤婆,我没听错吧!一个对村子有恩的人,也要落得这个下场?”
坤婆:“这件事说来话长了,没空仔细解释,总之你务必把她带出去,拜托了!”
机会来了,这是个和老太太讲条件的好时机。
我顿了顿:“坤婆,不是您的忙我不帮,主要是现在我自身难保,我们一行人被困在这里,想走走不了,还有珠子……”
坤婆说:“既然你答应了,其他的事情好说,你跟我来。”
说着坤婆提着煤油灯起身,往隔壁房间去,时间不大,她从房间里出来,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
刚才在树下太黑没看见脸,不过从穿着上判断,就是那个姑娘。
现在看来,这姑娘还蛮漂亮的,不过依稀觉得这张脸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间想不起来。
“你们认识一下,这孩子以后就拜托你了!”坤婆说着,转身进了里屋。
其实我很想叫住她,问她珠子的事怎么办。
可这有个大活人,总不能无视吧。
“你好!忘生哥,我叫罗茵茵,叫我小茵就好!”
姑娘首先做了自我介绍。
我抓抓头:“哦,你好,我叫……哎?你怎么知道我名字?”我才反应过来,她对我的称呼里,直接带出了我的名字。
小茵笑了笑:“是啊,因为我知道你,我一个很重要的人,他是你的同乡!”
“哦?是吧,谁啊?”
还不等小茵回答,坤婆探头出来:“跟我来,快点!”
叫谁呢?我们俩不敢怠慢,都跟了过去,进了里屋我才看清,原来这里有后门的。
我们三个从这里出去,便直接上了后山。
翻过后山坡就到了祭祀的小溪旁,坤婆说,她在那里准备了一条小船,从这里划小船就能回到主河道上去
下了山坡,那里果然停放着一条小船。
远远的看过去,船上好像有个人,是,珠子!
我喜出望外,连忙小跑起来,小茵跟在身后。
十米……五米……这段距离对我来说好漫长,只要上了小船我们就能逃出生天了。
坤婆年纪大了,没法跑,好像要嘱咐我们什么,又不敢大声说话。
直到我跑到船边,激动的一把抓住珠子的手,才听见坤婆在身后放开嗓子喊了句:“别过去!”
这句话喊出来也晚了,我已经攥住珠子的手腕,同时也感觉到了明显的不对劲。
珠子的手腕冰冷僵硬,根本就不像个活人的!
珠子猛然抬起头,我看见了一张已经接近腐烂的脸,眼珠已经浑浊发白了,这!明明是一具尸体。
“我的妈呀!”
吓得我转身想跑,却发现跑不了了。
这东西一反手把我的手腕抓住,就像个老虎钳子一样。
我拼命想挣脱,身后的小茵吓得尖叫一声晕过去了。
坤婆似乎也没了法子,我拼命用手撑着这家伙的下巴,我真怕她朝我的脸贴上来。
就在我体力耗尽,实在坚持不住的一刻,一个人影窜过来,抬手用一个绳子挽成套,套在尸体脖子上,一把带回去。
尸体躺在地上,就像身上着火一样,满地打滚,许久之后,不动了。
我连忙起身,就见旁边站着一个老头,六十岁左右的样子。头发白了,人还蛮精神,是他救了我?
“这位老先生,感谢您救……”
我一句话还没说完,身后的坤婆冲过来,沙哑着嗓子,指着老头大骂:“一腓!你疯了吧,怎么不关好你的东西?”
等等,一腓?这老头就是一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