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只见他垂下眼眸,脑子里的神经打了一个死结,“阿冥怎么就想不通了,就要这丫头当安王妃了?莫不是被那丫头使了绊子,糊涂了?”
宫浅虞:“”
所以?
是不是亲爹舒子研你心里没点数吗?你听听这个当爹说的话。
宫浅虞简直无语了,伸手扶额,太阳穴暴痛。
当年瞎的不只是先皇,还有她
郡主府。
天色渐晚,已经入夜。
今晚的郡主府却是从未有过的安静,甚至连夜晚鸟虫的鸣叫的声音都没有。
夏日的夜晚是凉爽舒适的,微风习习,吹过她燥热的心田,吹散了她所有的躁动。
一抹淡淡白色轻纱,暗里是一层紫色,白中透紫,缥缈清新,长袖芙芙,优雅从容。脑后三千青丝被一支翡翠紫玉轻轻拢起,簪花之下,三点珍珠流苏,脑后侧一朵淡紫色的稳稳悬挂,优雅而简单。她这么静静的站在门前,沐浴着夏日的月光,仅仅一个背影,便趁的她犹如仙子一般让人不敢靠近。仙子向来高不可攀,他们不过区区凡人,怎有资格打扰她。
然而于她来说,所有的优雅或美丽,仅仅只能存在于那看不见表情的脸上。
月光之下,白净的小脸上了淡淡的素妆,似是为了能够与这一身缥缈仙裙相配,她只是涂了淡淡的浅色口脂,然后眼角用一片浅色的雪花勾勒,用细链流苏耳环坠挂于耳,手背上还带了一条网状银链手链,上面仅仅只有一朵较小的淡紫色五瓣花,整个人增添了一分神秘,亦多了几分缥缈,所谓绝代佳人,便也不过如此了。
只是所有所有的一切必须在是在忽略她那张脸已经全身颤抖的前提。
只见她紧紧的盯着院子里那一望无际的美景,视线所到之处一片凉风,夏日凉风堪比腊月寒雪,漂亮的小脸因为隐忍而紧紧扭曲成一团,眉宇间尽是散不开的乌云密布。衣袖之下,小手紧握成拳,颤抖得几乎不能控制,偶尔还能听到牙齿被磨得咯咯作响的声音,满身寒气。
一晚上了,整整一已经将近四个时辰了,现在已经是卯时末了,对太冥的百姓来说,这个时间点,他们就算还没有做梦也已经在做梦的路上了,但是原本说好的来接她的那个男人到现在迟迟不见人影。
她穿好衣服化好妆,在这里一直等一直等,等的她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还是在等,就只是忍住饥饿吃了一点的水果,生怕他们等会儿会有什么吃饭的环节而自己吃饱了浪费,可是他么的那个男人到现在都没有来接她,甚至连一个传话的人都没有派过来。
从未受过冷落的舒子研感觉自己被耍了,而且耍她的人还是她名义上的夫君,还是她喜欢的男人。
生气!
舒子研非常生气,紧紧的盯着院子,恨不得把院子给盯出一个洞来。
她不想成亲,但是并不代表她不喜欢欧阳冥冰那个死人脸。
但是,她喜欢他也不是他可以戏耍她的理由。
所以
“追风,你给我滚出来!”奋力一吼,整个郡主府随之颤抖。
她终究之无法冷静。
“咻!”一道影子闪出,直接就躬身在她面前:“小姐?”
正经的时候追风还是很严肃,而且此时此刻,生气的也不止舒子研一个。
自家主子被冷落了,他们自然是不高兴。
舒子研咬牙,冷冷府的盯着追风,眼底戾气浮动。
“我问你,欧阳冥冰是不是死了?”说道后面几乎是尖叫出来的,整个人浑身发抖。
她生平在爱的就是面子,最恨的就是别人不把她当回事。
追风面色阴沉:“小姐,既”
“我问你他是不是死了?”舒子研奋力一吼,直接打断。
她不想听任何废话。
然而,追风没有回答。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他家小姐说的气话。
“呵!”舒子研一声冷笑,“他如果不是死了怎么会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他?我中午并未失约,他若是愿意,我也可以蓬头垢面的去跟他私会,他面子过不上去就在我这里找回来了?”
一声声反问,简单又咆哮,若不是怒极,她从不会对自己的属下大吼大叫。
舒子研咬牙,止不住的颤抖,看着追风低眉顺眼的样子也愈发的生气。
她指着门口,毫不掩饰的大叫:“现在就去告诉他,姑奶奶我不嫁,就是抗旨杀头我也不嫁,让他从今天开始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碰!”一声砸门轰响,她直接关上了门,用力之大,门旁的花瓶直接被震碎。
而追风已经全身僵硬,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