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都聪明。”
陆鲲眯眼,浅薄地笑笑:“如果她足够聪明,怎么会让导师起疑心。这两天我想明白了,有时候考虑问题需要用到反向思维。”
伏中译听后,确实被陆鲲这一番话给说动了。
他从兜里掏出烟盒,给陆鲲发一根,自己点一根,深深吸了口:“你的意思是,越有可能的人越不可能。”
陆鲲勾唇,微合眸道:“你在工作群突然发了那条消息我就觉得不太对劲。你强调了重要的两批文物资料,还特意说放在了办公室。我当时就在猜想,导师的短信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您应该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徐白最近的确可疑,我知道你怀疑她。既然这样,这件事倒不如由我来做。如果我的女人真有问题,我绝不手软。”
伏中译的戒心在陆鲲这番话后渐渐消失。
他又猛吸一口烟:“你确定没有夹杂感情因素?”
陆鲲短暂沉默后才说:“U盘到我手上那一刻起,徐白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更别说私下想办法拷贝或者直接盗窃走。如果她真是盗墓贼那一派的同伙,她的同伙两次劫走她,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如果仔细去想,这一切并不合理,倒更像是蓄意嫁祸。”
伏中译坐会原位,心想:会不会因为徐白已经看了内容,所以才对U盘不再感兴趣。
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就被伏中译给否定。
那天他给徐白看过记录资料的真U盘,但上百件文物只有几分钟的时间浏览,他认为任谁都无法立刻记住,当时的他并不觉得徐白的记忆力能记住所有物件。
伏中译认为,假设徐白的目的是u盘,看过却记不住内容的她心只会更痒。
可事实上,徐白的记忆力确实无法算做惊人,但多年来对文物的敏感,U盘里头有许多文物徐白都认得清是什么东西,用做什么用途。如果真要记,她只需要记住不太熟悉的文物即可。
但这些,伏中译在‘下棋’的时候压根没有意识到,也不可能意识到。
因为伏中译自负,亦自傲。
晨光铺洒进来,笼罩在两个男人身上。
伏中译用力地把烟头怼进烟缸,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
他眯眼看陆鲲:“如果按你所说,最不可能的人反而最可能?”
伏中译的眼神在陆鲲身上打量许久。
陆鲲说拿支烟在鼻下嗅了会儿,静静地说:“全所里最不可能的,是导师你。”
伏中译气得快炸,刚想说点什么时,陆鲲笑笑:“所以那两次徐白被劫,巧合或者嫁祸的可能性更大。”
陆鲲的眼神定在伏中译脸上足足两分钟,起身后才完全抽离。
他往门边儿走。
伏中译问他:“陆鲲啊,今天你该留所里上班了吧。”
陆鲲的手触上门把:“休假。”
“还休?”
陆鲲勾唇:“我想重新考虑一下要不要留在这个研究所。”
伏中译晓得那次瞒着他让徐白去涉险这事,陆鲲心里还有气,也就由他去了。
——
徐白醒来时,陆鲲撑着脑袋痴痴地瞧她。
徐白坐起身来,揉几下眼睛,回想起清晨的窘迫后,当即翻身拿背对他。
陆鲲晓得她心里有气,手臂抱过去,没吭声也没解释。
徐白见他久久不接话茬,心里气更多,一把甩掉他的手。
陆鲲忽的一紧眉,这场景倒是挺熟悉。
陆鲲效仿她当初的无赖劲,不怒也不急,她甩掉他再抱就是。
接连三四回,陆鲲终是烦了,一把箍紧她的腰,惹她动弹不得,语气寒寒地说:“我肩膀还没全好,差不多行了。”
徐白的气焰一下全无,一个翻身面向他。
两人痴痴凝视片刻,徐白撑着手臂坐起来,翻起他的T恤边往上套。
陆鲲没动,甚至误解她的意思。
这时徐白皱眉:“给我看看。”
陆鲲瞧出她眼里急切,坐起身,一下就自己剥了T恤背对她,让她瞧个真切。
原本从前胸缠到后背的一圈纱布已经没了,只余伤口处一小块。
徐白扒开旁边医用胶带,向里头瞧了瞧。
伤口愈合的很快,不仅不怎么红了,边缘处也长出了粉色的新肉。
徐白的手指抚过纱布周围的皮肤,动作轻柔得像水。
“你说说你,这当时该多疼呀。”
陆鲲漫不经心地说:“凑合。”
徐白心疼间,转眼就被陆鲲扑倒。
脑袋狠狠砸到枕头上。
她心头一震,眼睛眨巴两下:“干啥。”
他匍匐在她身上,一声没坑,眼神如同万年枯井,极度需要水源。
徐白心跳加速。
陆鲲擒住她的双手,猛就往她头顶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