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趴在陆鲲背上,淡声儿说:“这是山路,你背个人更不好走,而且也挺危险,这要是换了别人,我肯定不敢让人背。万一你脚上一滑,咱俩没准都会跌下山。”
陆鲲步履继续向上挺进,偏头问:“那为什么敢让我背?”
“因为我确实走不动了,人形老牛,不坐白不坐嘛。”
“日。老牛可不爱驼人,就爱耕地。”
“哈哈哈哈。”徐白笑起来:“逗你的。我是因为我相信你。”
话音才落,陆鲲故意一松手,徐白整个身子猛得往下坠。
她惊叫出声,陆鲲忽然又拖住她的两条腿,向上一耸,把人背回原位,严肃地说:“老实点,别逗我。”
“为什么不能逗?闲着也是闲着,斗斗嘴多好玩。”
陆鲲说:“因为和你在一块,我一直都挺认真的。”
徐白因为陆鲲的恶作剧惊魂一场,可听到这话骨头都快甜酥了,瞬间像只乖巧的猫咪似的趴在他肩头,闭上眼感受男人的迈步节奏。
两人登顶后,陆鲲把徐白放下。
他一扯上衣尾边向上拎,歪头擦去额头上的薄汗,几块腹肌落进徐白眼里,瞧得她不由又想些不健康的事。
陆鲲发现徐白的眼神,手落到她下巴和脖子的交接处,向上一提:“你要是这么急,赶紧干完活,下山就近找地儿休息。”
徐白假装没听懂,下巴一移,身子擦过陆鲲身边,娇羞地假装四处望望说:“这山头不小啊,你看,连山顶都那么大。”
陆鲲知道她在转话题,低声笑几声后,一边走用手电照耀四周,向着中心位置走。
徐白仔细看了很久,转头对陆鲲说:“找不到,你呢?”
陆鲲眯了眯眼:“我也没瞧见什么墓碑。”
“那就证明导致让我们寻的那个叫梁中奕的老头,有可能还活着。”
陆鲲点根烟抽,夹烟的动作十分潇洒自如,烟气一出口就被夜里的风瞬间吹散,晕进了陆鲲眼里。
他夹着烟蒂向某个方向一指道:我们现在所处的山不算矮,远处能看见群山,山脉分脊合脊都有轮晕,这座山的风水一定为吉。”
徐白微皱下眉头:“难怪你说这山上坟头挺多的。不过真要葬在山顶也挺费劲的,你看我们徒步都走了这么久,更别说还要带上那么重的石碑,这山上的墓碑基石位置都很低,半山腰就挺少的,再往上应该就更没有了。”
陆鲲吸口烟:“你说得没错,所以我也很好奇为什么导师会认为假设梁中奕这个人死了,一定会葬在山顶中央。”
徐白想了想:“说不定这个叫梁中奕的男人生前和伏志耀的关系不错,曾经在他面前提过一嘴,以后死后想葬在这座山的山顶中心。所以当伏志耀提及这个人的时候,才会给导师这条线索呢?”
徐白随口而出的话犹如一语惊醒梦中人。
陆鲲眯了眯眸子,夸赞道:“有道理。”
徐白扬扬下巴:“那是。反正具体的情况等我们回了河北,导师应该会和你细说的。”
陆鲲沉默点头,盘旋长腿席地而坐。
徐白坐他腿上,后背紧贴他的胸膛。
陆鲲伸出手,抱住她。
皓月当空,山风徐徐吹来,俊男美女依偎在一起,画面简直美轮美奂。
徐白轻声问他:“这几天你离开河北,老头有没有和你联系?”
陆鲲说:“有。”
徐白松散的往后一仰头,将后脑磕在陆鲲的肩窝上问:“那你怎么和他说的?”
陆鲲说:“基本如实说,大真小慌。”
“那他知道这次留在黑龙江的任务吗?”
“他知道。”陆鲲吸口气:“他这会儿应该比导师还想让我留下,好查清楚情况。这事儿我想他也好奇。”
徐白愤愤道:“那人太坏了。一次次的伤害你的身体健康,还编造谎言来骗你,还想利用你帮他做事。这种人必须要抓起来。”
“你会一直这么认为?”陆鲲心跳加速,隔着胸肌有力的起伏。
徐白想也没想:“当然。对了,你有老头照片吗?我挺好奇他长什么样?”
陆鲲沉默了好一会才深沉地答:“没有。”
“好吧。”
两人在山顶坐了好一会,陆鲲回头望了望来时的路:“梁栋怎么还没跟上来?”
徐白说:“你也说了,梁哥腿儿短。反正墓碑没找到,我们也该下山了,要不我们折返吧,一定能遇上梁哥。”
“好。”
徐白和陆鲲一路往山下走,可走了很久仍然没见梁栋的影子。
这时,陆鲲突然脚步一停,让徐白关掉手电。
周围漆黑一片后,二人发觉并没有别的手电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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