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哥,船要靠岸了。”来人过来打断刀疤谭的话。
刀疤谭对陆鲲说:“一会儿见了面,你们慢慢聊。”说罢,他就快步走到岸边,做好了迎接老板的准备。
徐白他们互相看看,也跟了上去。
大伙儿在岸边站了一两分钟,船就彻底靠岸了。
先从床上下来的,是将近二十个身强力壮的打手。他们服装统一,清一色的紧身黑衣黑裤黑鞋,一张张脸上杀腥味极重。
“放轻松。”陆鲲站在徐白身边,头一歪,在她耳畔低语。
徐白没吭声,只微笑向陆鲲点头。
没怎么见过大场面的李春香脸色已经开始泛白了,她拍打了几下凸起的小腹,好像在心里和肚子里的孩子说什么。
丁烈见状,抬手在她后背拍了几下,同陆鲲一般,都在暗示身边的姑娘放宽点心。
“老板来了。”这时刀疤谭一声喊。
夜色下,有个身材高瘦的男人正低着头,从船只上跨步下来。
黑色的帽沿被压得很低,帽子的阴影几乎遮住了男人的半张脸。
不管是身材还是衣着,都暴露着刀疤谭嘴里的老板年纪一点儿也不大,甚至可能比丁烈还小上一些。
那人抬手,又将帽沿压低了几分,给这本就动荡的夜晚徒然添了几分神秘感。
“老板,就是这几位想和你谈一谈。”刀疤谭弓着腰,语气献媚地说道。
“知道。”那人低着头,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来。
徐白和陆鲲的脑子全都嗡得一下,觉得这声线十分熟悉,似乎曾经在哪儿听过。
陆鲲一吸气,刚想说话时,那人突然一抬头,唤了声:“鲲哥。”
徐白和陆鲲瞧见他的脸,瞬间惊讶到了。
刀疤谭也愣了愣,万万也没想到自己的上头老板会和那个自称鲲爷的男人认识,甚至还客客气气地喊他一声鲲哥。
当时刀疤谭心就慌了。
“怎么是你?”陆鲲的眉一紧。
“是我。”程金戈向陆鲲笑了笑,满眼的戏谑也因此油然而生。
“老板,你和鲲爷,你们以前就认识吗?”刀疤谭抹了把汗。
丁烈和李春香互看一眼,也觉得莫名其妙。
想当初,徐白陆鲲以及梁栋在黑龙江遇上程金戈,而当时的丁烈却在河北被李春香砸伤了脑袋,以至于丁烈和眼前这个‘大人物’还真没照过面。丁烈的眉心渐渐聚拢,并不清楚他们的这场相识究竟是祸还是福?
程金戈久久都没回刀疤谭的话,他上前一步,勾住了陆鲲的背脊,当着众人的面和陆鲲走远了许多,在岛壁旁才停了下来。
陆鲲的眼神阴邪:“程金戈,你究竟什么来头?”
程金戈望了望远处一双双向着他们望过来的双眼,笑了笑:“你现在不都知道了么?”
陆鲲自讽地笑笑,看向程金戈:“戏不错。”
程金戈说:“我是真的欣赏你。”
陆鲲笑出来,从兜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燃。
白色的烟雾袅袅上升,散在两人周围。
陆鲲猛吸口烟:“我也很欣赏你,能把奶油小生演的那么惟妙惟肖。你到底想干什么?在黑龙江,我们苦寻无果时,是你引导我们找到了真正的梁中奕。你当时表现的那么胆怯,还声称自己不想牵扯其中。现在看来,你真是把我和徐白玩弄于鼓掌之间。你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我都弄不清了。”
目睹陆鲲眼神中愤怒的程金戈微笑起来,他抬手在陆鲲的肩膀上拍了两下:“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因为我的出现你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当年的涉案的人都彻底浮出了水面,真相大白啊,多好的事。”
“你!”陆鲲切齿,却一时说不出什么来。
程金戈上前一步,一掌扶住了凹凸不平的岛壁说:“在黑龙江我告诉你的故事多半都是真的。我的确是那个惨死拍客的儿子……”程金戈一摊手:“只能说造化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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