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孩子生下来能健康,自己怎么样都行。”
陆鲲看眼徐白,接话道:“我会记着的。”
“你记着什么?”
陆鲲笑笑:“这话难道不也是说给我听的?”
徐白被戳穿,白他一眼:“就你聪明。”
丁烈瞧着斗嘴的俩夫妻,突感心底有些寂寞。
自打回到河北,进了看守所,他之前外头那些莺莺燕燕都消失了,也没哪个情人来里头瞧过他一眼。这倒是解决了不少的麻烦事,省下了言语打发的那一套。
倒是李春香……
这半年来李春香虽然没和丁烈照过面,可狱警说,有个大胸大屁股的孕妇每个月都会来这儿一趟,有时送点吃的,有时送点用的。狱警说,姑娘的肚子挺大了,还问丁烈是不是他外面的媳妇,没对人负责就把人肚子给搞大了。
丁烈自然是否认,可狱警和狱友们都不信。
他心里头冤,自个儿明明连嘴都没亲过人一下,怎么就搞大了人的肚子。
可他心里头也暖。
特别是在里头蹲的时候,谁真的关心他,谁是逢场作戏,真的就一目了然。
思忆这些事时,车子已经驶向了市中心地段。
丁烈回过神来:“现在是要去哪?”
陆鲲一边开车一边说:“今天你出狱,当然是给你接风洗尘。”
丁烈靠在了真皮座椅上,下巴微抬:“那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接风洗尘法?”
陆鲲说:“关键看你意愿,你想干什么今天我们俩夫妻都奉陪。”
丁烈笑笑:“还是别了,带着个孕妇能去什么地方。”
徐白一听不愿意了:“孕妇怎么了?我这才三个月,白天还不是照样在考古所上班。除非你想去马杀鸡,不然有什么地方是我不方便的?”
丁烈笑笑:“就你嘴利。就算我真要去马杀鸡,也不会带坏你们家陆鲲,不用盯这么紧。”
徐白一听,睁着大眼睛回头:“喂,丁烈,你还真想去啊?”
丁烈说:“不想。”
开车的陆鲲嘴里不免嘶一声,毒舌打趣道:“看样里头还真不错,香烟戒了,连玩女人也戒了,实在是有益身心健康。”
丁烈说:“烟是在里头戒的不假,但玩女人,我老早戒了。”
徐白来了兴致,逗句:“是不是认识李春香后戒的呀?”
丁烈的面色瞬间有点尴尬,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没吭声。
“你想吃点什么?”
丁烈答:“都行。”
陆鲲道:“那我请你吃屎。”
丁烈喷出浓烈地笑来:“恶心。”
陆鲲也跟着笑,拧开了车内音响,播放了一首慢悠悠的老歌。
歌曲循环播放了六遍,车子在地下停车场停稳。
丁烈却皱起眉头:“这里……”
陆鲲解开安全带:“没错,这里就是你之前投资的某一个项目酒店。”
“为什么带我来这?”
陆鲲说:“你进去之后,一些高层就开始借机上位,所以不古传媒现在早就不信丁了,还有很多别的分支也都陆陆续续被有心人霸占。”
丁烈很平静地说:“这些我都知道。我现在唯一拥有的,怕也只剩下那个别墅。”
陆鲲说:“不止。”
“什么意思?”丁烈皱起眉。
陆鲲卖关子太久,徐白急了,抢先说:“陆鲲把这一栋楼都买下来了,包括我们一会要去的餐厅。”
丁烈难以相信:“你是钱多到烧了荒?”
陆鲲说:“真被你说中了,陆家除了钱,还真的什么也没有。”
丁烈缓缓解开安全带:“这半年,你脸皮倒是厚了一层。”
陆鲲勾唇笑得性感:“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栋大楼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如果没有你,我和徐白的生活不可能像现在这么平静。”
丁烈忽然觉得有点热,抬手解了衬衫最顶端的纽扣,手指勾着领口边扯了扯:“好意我领了,但楼你还是自己留着。”
陆鲲有点不高兴了:“怎么,看不上这礼?”
“那倒不是。”丁烈说:“我了解自己能干点什么,有多少能力。这些经历和能力是哪怕我坐过牢也没人可以夺走的东西。所以只要我想,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况且我早就厌倦了以前带着面具生活的日子,好不容易可以彻底的置身事外,不想再过回以前的日子了。”
徐白和陆鲲异口同声:“那你以后想干点什么?”
丁烈说:“不急,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