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么冷?
我掖了掖被褥。
有泡尿憋着慌,大冷的天,我可并不想醒来。
天明再说吧,看我耐力!
我有点憋不住了……
西山脚下那边响起丝丝声响。
似乎有人在黑暗中向我靠近……
谁呢?胡语彤?她有这个胆量?
谁呢……我猛然一掀被褥……算了,还是去趟卫生间吧。
现在我虽然身为董事长之尊嘛……我还是睡在这太平间里的那张带有蚊帐的大床上。倒不是我艰苦朴素,好房间我都让给徐大妈和金爷他们了。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其实我也是清苦惯了。
关键是现在殡仪馆里可是住着那帮父老乡亲的,我不在这里镇守,万一闹出什么鬼事来,吓坏了谁我也担不起责任啊!
拉开这可以辟邪的蚊帐,我穿上棉拖鞋,裹着棉绒的睡衣,倒也不是很冷。
我下了床,走向卫生间。
床对面是那面挂在墙壁上,可以照出鬼影的镜子,这就是一面照妖镜。
我转身的时候,眼角已经瞥到镜子里反射出来的那条黑影。
我只当不知,拉开房门,走廊上我低头径步。
我裹了裹睡衣,脚步几乎无声,步入卫生间……洗手的时候,我看向面前的化妆镜,镜子里,我面容发绿……
我知道那种绿光是一种警示。
我体内的“殇汤剑”已然是跃跃欲试。
现在我轻易不出剑,要知道“殇汤剑”的威力、破坏力和其毁灭程度,就算是出剑,一般情况下,我也只会把“殇汤剑”化为“捆神索”使用。因为一旦被“殇汤剑”所弑,便会彻底的魂飞魄散,元神俱灭。
我知道,妖魔鬼怪中,也有向善的。不能冒冒然然、不问青红皂白的抬手就灭了,能留给它们一次机会也是好的。毕竟它们也是生灵。
镜子里,我的身后,那忽明忽暗的面容似乎正在盯着我,似乎伺机而动……
我看向我自己的面孔,我的神情让我自己也有些害怕了,镜子中的我看着我自己,我看着镜子中的我,英气逼人,俊朗无暇,天生骄子,一代风流……
我把我狠狠地欣赏一番后,转身,离去……
回到太平间里,我掀开蚊帐,挨上床,盘腿而坐,道:“看够了没?”
面前,一条黑影徐徐而显……
“赵满?果然是你。”我知道,赵满是胡文灿的那个死鬼老公。车祸而亡。尸体是昨日被葛大帅和其家人送来这里。
“宗祖在上,请受小人一拜。”赵满跪下便磕头起来。
“靠!我啥时候成他丫的宗祖了?”我暗忖。
面色上我喜怒不形于色地道:“赵满,这三更半夜的你闹什么鬼?我可告诉你,不是看在你这个死鬼老公的遗孀胡文灿跟我还活着的朋友尹思雨是俩好朋友的面子上,我丫再弄死你一回你信不?滚回去躺着去!”
“宗祖……”
“叫我郭总。”我可不想当鬼魂的那什么宗祖。
“郭总,我有重要事情要讲。”赵满道。
“说!”
赵满开始说道起来……
赵满说完,我突然一惊一乍地道:“这下我可发了!”
赵满蒙了。
我嘿嘿一笑:“那要是这么说,那个什么锦慈墓里肯定有许多的金银财宝啊!嘿嘿……要不,我也做回盗墓贼?反正那什么锦慈墓都被人家给惦记上了,不如我先下手,那个什么白三也就不会再惦记了。哎对了,那个什么锦慈墓在什么地方?”
赵满愕然中……
我突然是哈哈一笑:“哈哈……开玩笑的。放心,兹他敢来我这地界,我让他有来无回。”
赵满已经被我搞得晕头转向了。也不知我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了。
我看了一眼赵满,道:“赵满,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心思?过几天你就要入土为安了,或许很快就会迎来新生,是不是此生还有什么牵挂?”
赵满低头不语中。
“我知道你的心思,不过我看还是算了吧,别吓着了你所爱的人。回去躺着吧,我也该睡了。”
说完,我打了个哈欠,拉上蚊帐。
……
胡文灿醒来,护士刚好进来,又给胡文灿量了量体温,道:“感觉怎么样?”
胡文灿:“舒服多了。身子轻了,现在也能感觉饿了。”
“嗯,那就再调养两天吧。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加固一下吧。”护士说着,拿出吊瓶,准备起来。
“还挂啊?”胡文灿道。
“明天再挂一天,就好了。你现在身子骨还是很虚弱的。”护士道。
“喔,那好吧。”胡文灿伸出手来。咬着牙,闭着眼……
护士很有经验,一针见血管。
护士离去……
此时,金石明方才道:“胡总,你刚才不是说饿了吗?想吃点什么你说,我给你买去。”
胡文灿一惊!
似乎此时方刚发现了屋里还坐着个中年男人在这里呢。
“什么情况?”胡文灿连忙张望向门口,门虚掩着。
“你谁啊?”胡文灿脱口而出。
“哦,我叫金石明。”
“金石明?”胡文灿诧异地道。
其实方才胡文灿也是看见这个中年男人了,一身西装革履的,梳着大背头,拎着皮包,感觉职业经理人派头的。待护士都走了,他还没有走,胡文灿这才肯定对方应是冲自己来的了。
这次入院,胡文灿所在的病房并非单间,四个床铺的病房,只是暂时就她一个人入住了而已。
“你干嘛的?”胡文灿问道。
金石明:“哦,胡总啊,你都忘了啊,我这几天可一直来着,不过大都是跟你家里人在洽谈。”
“洽谈什么?”胡文灿还是没听懂,却觉得眼熟了。
“噢,胡总,我是西山殡仪馆那边的,我是……业务经理。就昨天我还操持着你老公的事,你老公的遗体现在已经运过去了。就等着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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