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这一醉不打紧,戴羴还真是开始实施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当有人询着找上山寨来的时候,我连仅有的后退希望也没了。而无论是基于什么,我也不能回头了。戴羴现在对我是倾慕、仰慕、佩服、敬仰、爱戴和拥护。我一个说话不算数可怎么讲呢?我已然是把自己给吊了起来。
这日里,一个叫做康骘的找上山来。
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官兵来攻打山寨的呢。
那康骘,带了千人过来了。
要知道这山寨里可也就百十号人。
康骘这一来,偌大的山寨房屋顿时就感觉稀少了。而原来绰绰有余的战马也都不够了。所幸这些如此等等还都是小事,那粮食紧缺咋办?这可是大事。
而举义的大旗都打起来了,如何还能让人家走了?说以后再来窜门子吧?
真是没有想到,居然还真是有人来投奔了!
……
话说这康骘,原来也就是一伙强人,原本只是带着几十号人过日子,后来势力大了,名声出去了,聚众也就越来越多了。
说到底其康骘上山寨来投奔,竟是一半原因就是为了来吃饭的。
这可是……
自然,还有一半缘故是为了抱不平。
康骘本是这魔域官场上的人,最初的时候,还混的个风生水起,渐渐就做了总兵的职务,后来擢升了总督。而不想因康骘站错了队伍,坚持跟定了龙静,后来程奥奇做了新圣主后,裁员了原本一大批的龙静属下忠心耿耿的官员,其中就有康骘。
康骘本是打算去黑龙潭投奔龙静的,可现在黑龙潭区域都被封锁了,且封锁的很严密,简直是苍蝇都飞不过去了。康骘无奈,暂且来投奔了山寨。
康骘虽然是龙静旧部,可是我能看出来,康骘重情重义是个不错的汉子!只要能诚心以待,不怕康骘不真心相辅助相依。
……
此后,就如同开了闸的水,多少不计,总是零零碎碎的散散落落地,不断有人来山寨了。不说其他,就算是为了吃个饱饭,因为举义大旗都竖了起来,还能不接纳了?当事态不断发展到最后,最后绷不住了,才发现做个事原来是那般的难啊,真难!
而到了最后,那什么焦头烂额的也就无所谓了。反正也焦头烂额了。反正是最烂的了,其余再是的就是慢慢就开始捋起来头道,凑起来了条道了。
……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我望着越来越多的人只得给他们安排在了山腰、山脚下,还有就是开垦了些后山或者临山的地方。
虽然我没有想到发展趋势如此茂盛,但是各种问题也是接踵而至。
先前的焦头烂额是没了,但是又渐渐发觉了人多不能一一照应过来后,有人开始生怨了。
我心知,这一旦生变,可就非同小可。只怕到时候别说“大业未成身先死”了,家底都要砸进去了。是,我是一无所有的本无所谓,这山寨又不是我辛苦经营起来的,可是戴羴对我如此那般的好,我可不忍心了!
……
我来竟何事?高卧沙丘城。城边有古树,日夕连秋声。鲁酒不可醉,齐歌空复情。思君若汶水,浩荡寄南征。
訾儒,是个老头子,来了。居然领了几千人。不知道这老头子有何能耐了。
一问,那几千人都是老头子一路上领着来的逃荒者。
老头笑道:“我一个人来人微言轻啊,多给带些来,就显得我的重要性啦。”
訾儒是个智谋之士,善于笼络人心,很快,由于訾儒的到来,怨声载道的开始少了。
……
“不过,这也只能是一时之计。”訾儒道。
“必须要想办法了。”戴羴道。
康骘默不作声中。
我坐在那里,旁边坐着玉娴。
一身戎装的玉娴看起来是那么滴英姿飒爽!看得戴羴都要流口水了。
于是乎,我、玉娴、戴羴和康骘、訾儒便就成了我“义军”的最高管理层。
訾儒为军师,康骘和戴羴为左右将军。我为大元帅。玉娴是我特封的户部尚书。
……
“真是不行了,看来只有跟我家乡的父老乡亲们借点粮了。”戴羴道。
“现在关键是不能再呆下去了。要有行动,才能把内患转移出去。”訾儒道。
康骘:“军师说得对!在这里再呆下去的话,人心就散了。心活了可不好办。”
訾儒:“要有事做才行啊。否则不若都遣散了。”
我笑道:“那就借粮!大军出去练练手!都上万的队伍了,拉出去练练吧。也看看咱们的左将军操练的如何。”
玉娴:“啊?不是借粮吗?带那么多人马干嘛呢?”
我笑道:“妹子,你真当是去借啊?人家肯给呢?借粮借粮,这是黑话。其实就是去打家劫舍。对不羊三?”
羊三嘿嘿笑着不断点头。
玉娴一听我喊她妹子,脸上立马就变了色,跟我欠了她几百万似的。
我自然知道了点为什么,可是当着羊三戴羴的面,我只能如此。其实背着人的时候,我还是甜蜜地一口一声玉娴的。不过想来,以后还是继续喊她玉娴吧,反正戴羴都信以为真了。
也是为了大局为重,玉娴并不当面说什么。
我都事先打了招呼的。
我告诉玉娴,起义之后,打败程奥奇,杀了仇人许逊后,我和她就归隐。
不知不觉,我开始谎话连篇了起来。
我身在魔域,没有什么牵挂,只是为了找到葛大帅和关巧云就走,我开始变了。有些龌蹉、有些恬不知耻,甚至是有些不顾后果的、不负责任的谎话连篇了。我竟是开始变得没有了原则。
或许,我以前也就是这般吧。
只不过的是在这里,我的缺点开始被无限放大。
想来,我竟是都不如了戴羴。戴羴身为土匪头子的时候,也只是做些为了生存之计而必须要去做的事。戴羴还真没有做过杀人放火的恶行,也没有抢掠了人家黄花大闺女的恶径。
……
念及此,我竟是比起他们来更加无耻了。
……
说道戴羴的那什么家乡,戴羴很是诡异地道:“现在他的那个家乡可是富裕了。来了俩活神仙。厉害着呢。”
“哦?多厉害?”我道。
戴羴:“可把我给害惨了。”
我明白了:“兄弟!放心吧这回。看我的!”
我可要大显神威了!
我要趁此立棍显威给他们看看!
我还就怕了对手是个弱茬子呢!
戴羴很有底气地“嗯”了一声,道:“哥哥!这回看你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