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谁进去看看,把首级拿出来!”
捕头立即冲一个捕快努了努嘴,那捕快便到了大树洞的旁边,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跳了进去,树洞倒也不是太深,毕竟只是一个树洞,又不是水井,只有一人来深,进去之后,片刻功夫,捕快就喊道:“什么也没有,这树洞里面没有首级!”
捕头连忙堆起笑脸,说道:“县尊,这树洞里没有首级!”
“本官听到了,不用你再说一遍。”户县县令没好气地道,他看向了胡巍,又道:“他晕过去了吗,把他弄醒,本官要问他话。”
树林当中,也找不到凉水什么的,捕头上前,抓起胡巍的肩膀,使劲儿地摇晃起来,叫道:“醒醒,醒醒,县尊有话要问你!”如果胡巍不醒,他就打算用打耳光的方法,叫醒胡巍了。
胡巍呀呀一声,醒了过来,并没有给捕头打他耳光的机会,他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就是:“冤枉啊,冤枉,学生真的没有杀人啊!”
户县县令阴着脸,问道:“你把首级扔到哪儿了,还有,你杀的此人是谁?”
胡巍神志有些不清,他只是翻来覆去地说他是冤枉的,他没有杀人,别的话都不说,也不知他有没有听到户县县令问的话。
因为是在树林里问案,所以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户县县令什么也问不出,觉得特别的丢面子,心中愈发的不痛快,便又想打胡巍的板子,但又见胡巍已然开始神声不清,再打也问不出什么。
户县县令摆了摆手,说道:“带回县衙,将疑犯收监,另外贴告示,寻人来认尸。”说罢他一甩袖子,离开了树林,回县衙去了。
捕快们有的去找门板,用门板来抬尸体,而有的捕快则架起胡巍,捕头摸了摸屁股,感觉还是有点疼痛,虽然手下们都手下留情了,打得极轻,但还是会疼的。
这时候,冯闯走了过来,点头哈腰地道:“差爷,尸体找着了,胡巍也抓住了,那小人可以走了吧?”
捕头摇头道:“你不可以走,要等案子了结了才行,你是原告,如果你走了,这案子就没法结案了,除非是这个尸体的家人变成原告,否则你就要等案子结了才行。”
冯闯急了,他道:“差爷,小人是荥阳县的人,不是户县的,要是留在这里,那就得住店,小人没有那么多住店的钱啊,还有,要是这案子得好几天才能结,那小人岂不是要留好几天么!”
捕头道:“对啊,如果要几天之后才能结案,那么你确实是要住几天的,不过,看来这个案子还不算是好破,所以几天时间可能都是短的,一个月或者半个月的,都有可能,你得做好住半个月的准备。”
冯闯大惊,说道:“可是,可是小人没有那么多的钱啊,再说尸体也找到了,只要知道是谁家的人不就行了吗,怎么会要那么久的时间才能结案?”
捕头忽然生气了,他一把抓住了冯闯的衣服领子,道:“不还没有找到脑袋呢么,只要脑袋一天没有找到,这案子就一天不能结!”
接着,捕头用恶狠狠的语气,小声说道:“如果不是你多事,跑来告状,会有现在这件事么,县令大人能这么生气么,而你爷爷我能挨着十大板子么,都是你惹出来的祸!”
冯闯可没有想到,他会被捕头厌恶,而且还这么不客气的说话,他忙道:“小人,小人是好心……”
捕头松开了他,笑道:“好啊,好啊,你是好心,所以就好心到底,这案子不破,你不许离开户县,我会派人看着你的!”
捕头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两个捕快上来,看着冯闯,冯闯知道完蛋了,这下子岂不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告了胡巍,可他自己也没得个好!
一众人等回了县衙,捕快亲自押了胡巍去大牢,他见胡巍叫冤枉,叫得实在是太响亮了,所以估计会有些油水捞,与其便宜了狱卒,还不如便宜了自己呢!
果然,他把胡巍扔进大牢里时,胡巍拉住了他的衣袖,此时胡巍情绪已经平稳下来,神志也清醒了,他求道:“差官,烦劳你给我的姐夫和姐姐带个信儿,让他们来救我,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谢!”
“重谢是多重,这个得提前讲清楚,你认为一贯钱是重,但我却认为三贯钱,才能马马虎虎地说是重谢!”捕头说出了帮忙的价码。
胡巍点头道:“我也认为三贯才是重谢。”
捕头嘿嘿笑道:“好,那就三贯,但三贯只是带一次信儿的钱,以后要想再带信儿,还得再重谢,明白吗,这可不是一锤子买卖。”
胡巍只好同意,他道:“差官,只需你去我买下的那个店铺里等着,我的姐夫和姐姐自会找来,把我的事情告知他们,他们便会给予差官重谢的。”
捕头笑道:“好啊,这个倒是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