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粗鲁……”傅贵宝看了眼成自在,摇头说道。
成自在呸了一声,道:“无聊!”
这时候,全束方走了过来,道:“李同学,你看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啊,咱们要不要管上一管,如果能帮着尚大娘的儿子洗刷了冤情,那么这也算是一桩功德啊!”
“那如果他的儿子不是被冤枉的呢?这种可能,反而更大些吧!”李日知说道。
全束方呃了声,想了想,道:“其实,我觉得如果去看看那个尚文彬,看看他舌头上的伤口,基本就能确定他是不是被冤枉的了,要不,李同学帮忙去看看?”
李日知没有说话,他是不太相信光看舌头上的伤口,就能断定尚文彬是不是被冤枉的,这么简单的判定方法,连陈英英都能瞬间就想出来,而士子们也都能在刚刚听完之后,就想着要去验证,那官府里的人会想不到?
除非是官府里的人“不想想到”,而绝不会是想不到!
士子们也都看向了李日知,虽然大家都没有明说,但意思也都还算是表达得清楚,这事儿要是没碰上,那不管也就罢了,既然碰上了,为求甚解,去看看那个尚文彬,总不是什么难事吧!
李日知没说什么,成自在却很不高兴地道:“各位是不是都在想去牢里看看那个尚文彬啊?如果你们是这么想的,那你们就去啊,没必要都看着我师兄!”
士子们全都脸红了,他们想要求甚解,却是想要李日知去出力气,他们的这种想法,确实是有点儿不地道,也难怪成自在生气,他们自己都觉得不太好。
全束方一拍胸脯,道:“李同学,就由小弟陪你去吧,你是荥阳第一精通律法之人,有你在,应该是可以搞清楚直相的!”
傅贵宝却道:“全同学,你拉在了裤子里之后,有没有洗干净屁股啊,你到底有没有去洗啊!”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而且表情愤怒,仿佛全束方不去洗屁股,是一件罪大恶极的事情一样!
事实上,傅贵宝对全束方也是很不满的,这个全束方太爱表现,而且惹出来麻烦之后,竟然想着让李日知来给他擦屁股,太不象话了,那自己就不得不提醒他,还是自己动手洗屁股才是正确的。
全束方面红耳赤,他道:“傅同学,我不是说了么,我又不修内,当然不会辟谷,所以不要再和我提辟谷的事了!”
士子们表情古怪,但谁也不会说破的,大家都假装没有听见。
那个尚大娘忽然踉跄着过来,给李日知跪了下来,她道:“原来公子爷是精通律法之人,求您开开恩,帮老妇一个忙,替我那儿子找找证据,不要让他当替罪羊,不要让他掉了脑袋啊,他还不到二十岁啊!”
李日知叹了口气,道:“好吧,那我就去看看,不过,这华阴县的大牢,不见得会很好进吧,尤其去探望的是一个死囚!”
尚大娘忙道:“老妇家中微有积蓄,只需要买通了牢头,便可以进去探望我儿子,这点公子爷倒是不必担心。”
李日知点了点头,道:“那,好吧,那小杰,师弟,你们俩个跟我一起去吧!”
陈英英却道:“我也要去,我可以女扮男装,去看看华阴县的大牢是什么样子的!”
“不会比咱们荥阳的好到哪儿去!”李日知道,陈英英想跟着去,那就一起去就好了。
全束方道:“那,我也得去,毕竟这事儿是因为我引起来的嘛!”他指的是扶着尚大娘进客栈的事情。
李日知道:“就怕人太多了,那牢头不让进啊!”
尚大娘却道:“会让的,会让的,老妇必让牢头们满意,他们当然也会让老妇满意的。”她慢慢向客栈外面走去,全束方犹豫了一下,上前扶住了她。
士子们纷纷出门,人人摇头叹气,他们也没有想到,怎么会刚到华阴县,就会碰到这种事情呢,实在是让人难以预料。
在去县衙的路上,李日知问道:“尚大娘,你得罪的人是郑县的,郑县是华州治所,那么你怕州里的人不管此案,也是情由可原,但你为什么不去长安呢,看你的样子,不象是穷人,想必家中富裕,为什么不去?而且,你为什么要在街上哭泣呢?”
尚大娘擦了擦眼泪,道:“公子爷,您是姓李吧,和当今圣上一个姓?”
李日知呵呵一声,道:“不错,我确是姓李,但和皇族却是攀不上关系的!”
尚大娘便道:“李公子无需多问,老妇一说,你便能明白。老妇如此落魄,只能在街上装疯卖傻,只是为了保命啊,老妇不敢去长安,别说去长安,连城都不敢出,连自己一个人待着都不敢啊!”
李日知惊讶地道:“怎么,是有人要害你?可是那个被害死的妇人的家人,是她丈夫?”
尚大娘连连点头,道:“确是那妇人的丈夫,他恨我尚家入骨,不但想要杀死我的儿子,也想要杀我,如果我不在街上引人注意,说不定早就被害了,我如果死了,我儿子再被处斩,那这天大的冤枉,就无人可以替我们昭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