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那真正的村长跑到哪儿去了呢?
难不成他并不是被看门老头给抓走了,亦或者是他已经被看门老头给杀了?
我现在觉得第二种可能性还要更大一些,因为如果村长不是落在看门老头手里,他又怎么会假扮成村长来将我引入陷阱里呢?
哗啦啦!
来不及继续深究,身后突然传来了树叶被拨开的动静,是婴儿尸骨他们追上来了,我和钱串赶紧加快脚步。
很快我们就钻出了林子,身前是我之前跳进去的那条血河,这底下混杂着各种各样的血,特别恶心。
不过我突然想到纸人是怕水的,说不定我们可以……
我这个念头刚刚升起的瞬间,那两个纸人就从林子里面钻了出来,但是奇怪的是婴儿尸骨却消失不见了。
我正想要找找看他在哪儿的时候,一旁的钱串突然颤抖着声音指着我的肩膀:“大毛哥……那玩意儿,在你的肩膀上面!”
他娘的!
我知道婴儿尸骨的速度特别快,而且下嘴很果断,再拖延哪怕一分一秒我都有可能被他咬住脖子!
所以我二话不说拉着钱串就是一个转身直接跳进了血河里面!
噗通!
这么一来,两个纸人是只能望洋兴叹了,他们根本不敢下水。
可对我而言最大的威胁还是我肩膀上的婴儿尸骨,他特别轻,轻到他自己趴在我脖子旁边了,我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可能是我们突然跳进血河里面,婴儿尸骨收到这杂七杂八的血的刺激,一下子就松开了紧紧抓住我脖子的手。
我赶忙趁着这个机会抓住他的身体一把将他拉扯开,婴儿尸骨在半空中划出一条弧线飞远了。
然后噗通一声落入了血河里面,我松了一口气,突然感受到一阵剧痛,是我腰部的伤口,血河里乱七八糟的血顺着破开的衣服钻进了我的伤口里面。
这血也不知道放置了多长时间了,说不定还饱含剧毒,我感觉到自己的伤口恶化的更加厉害了!
“大毛哥,你怎么了?”
一旁的钱串看我脸色不太对劲,急忙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刚想用最后的力气拉着他一块向岸边游去。
没想到那婴儿尸骨竟然腾的一下从血河里面飞了出来,他的小嘴嘎巴嘎巴的开合着,好像是在享用什么美味一般。
婴儿尸骨的适应性实在是太强了,刚才他还对这血河里的血有些不适,现在已经可以吸收这血河里的血壮大自己了!
我意识到情况不妙,想到血河里那低的可怜的能见度,心想我们可能就剩下这么一条活路了!
“深吸一口气!”
我吼了一嗓子,拉着钱串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两个人一块一个猛子扎进了血河里。
婴儿尸骨有没有追下来,能不能看得见我们我现在也不清楚,我现在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就是自己腰部的伤口正在不断恶化。
还有我的双眼双耳都已经失去了感知能力,我只能凭着大概得印象拉着钱串不停地往前游动着。
在血河里前进非常困难,黏稠的血让我们的四肢都变的不协调和迟缓起来,入目只有一片黑红,眼睛也是疼的厉害。
咕噜咕噜!
钱串率先憋不住了,他和我不同,我是活死人,短暂的失去空气也还能顶一会,但钱串对空气的需求量要更大一些。
所以他被我压着没法浮上水面换气已经快要窒息了,现在只能张开嘴,没成想喝了一肚子的血水进去!
我急忙拉着他想要往水面上浮,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前方出现了一个洞口,带着点微弱的光亮,在这黑黝黝一片里特别显眼。
有光亮就意味着有出口,有出口也就意味着有空气!
我抉择一番,赶紧伸手捂住了钱串的口鼻,然后拖着他往光亮传来的方向游动。
是一个内里向上的洞,透过并不清澈的水面,也不知道是什么光亮,愣是折射到了这里来!
我赶紧拉着钱串钻进了这个洞里,顺着水流往上浮了一段之后,很快来到了一条与地面平起的暗道里。
这暗道好像是人为挖出来的,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和祠堂后面那口井底下的暗道有些相像。
好在这里的水位已经不深了,而且渐渐脱离的血色,借着折射而来的微弱光亮,我看了眼自己的伤口,居然已经开始有溃烂的迹象了!
但我来不及管我自己的伤口,这眼前还有一个已经昏迷过去的钱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