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了。
我一边往前走一边琢磨着这条甬道的真实用处。
可以感受到甬道是一直在往下走的,虽然倾斜的角度不大,但大致还是可以感觉出来的。
想想也是,钱串家就这么大点地方儿,这条甬道光我走过的路程就已经可以绕我钱串家好几圈了。
看来这条甬道应该是通往地底的,我这么想着继续往前走,但越往前走四周的空气就越发稀薄起来。
很快就变的让人难以呼吸起来,我的伤口还没有来得及处理,一直在流血,这种情况下缺氧是很难受的一件事情。
所以我打算暂停脚步,先把我的伤口做个简单的处理。
还好我随身带了一些强力止血的药材,也没什么副作用,就是要忍受一阵子的剧痛。
我将药材拿出来放入口中咀嚼了一下,然后再吐出来敷在我的伤口上面,只有这样才能让药材以最快的速度发挥应有的作用。
剧痛很快从我的伤口处传来,我闭上眼咬紧了牙关,硬撑过第一轮刺激之后,就没有那么痛了。
我起身继续往前走,肩膀上的伤口在止血之后对我的影响就没那么大了,但靠近伤口的这边手暂时是废了。
前路迷茫,走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我突然闻到了一股腥臭味,我对这种味道非常敏感。
在闻到的瞬间我就提起了十万分警惕,陡然间,我发现自己好像开始往上走了,这么看来我应该是快要走到出口处了。
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小心,至今我还没有看到前方一点光亮,但腥臭味却越来越浓重起来了。
我稍微加快一些脚步,向上的路并不长,我一直在仔细感受着,很快地势就趋于平缓了。
和之前向下的路程相比较起来,我现在应该还在地底才对,只不过稍微高了一点点……
咯吱~
之前听到的老鼠叫声突然在我耳边响起,我赶紧追着鼠叫声往前,在经过一个拐角之后,正前方出现了一抹微弱的光亮!
我心里一喜,心想自己总算是走到头了,加快脚步想要尽快通过甬道去看看这甬道到底通往何方。
可我刚刚迈出去一步,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已经自己脚下的触感有些奇怪,原本硬实的土地突然变的松软起来。
我瞬间抬起脚来,可又有一种黏黏的感觉,我低头一看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
无奈之下我只能蹲下来打算看个究竟,可刚刚弯下腰我就感觉腥臭味变的更加浓重起来了。
我一愣神的功夫,突然有什么东西从我面前窜了过去,尽管是在黑暗当中,但移动的玩意儿还是很好捕捉视线的。
好像是那只老鼠,我点燃了一根柴火,之前不点是没啥太大用处,我不想浪费。
现在借着柴火散发出的微弱亮光,我勉强看清自己脚下。
这一眼让我直接傻眼了,因为我的脚下赫然是一团团的血肉,混杂在一起,有很多甚至都被剁碎成了肉沫,根本分不清到底是人还是动物的血肉!
应该不能是人的吧!
我心存侥幸,因为我顺着火光朝前看去,这里可不仅有我脚下的这些血肉,可以说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出口,我走的每一步估计都是布满血肉的!
这些血肉已经开始发臭发烂了,但看的出来的是都是最近几天刚刚放进来的,不然早就变成浆糊凝结在一起了。
这种视觉冲击加上腥臭味让我几欲作呕,受到这种刺激,加上伤口时不时传来的阵痛感,我的脑袋也变的有些昏沉起来。
我扶着甬道的墙壁,闭上双眼缓了一会,这才慢慢恢复过来。
钱多!
我可以断定这些血肉都是钱多的杰作,可他这么做的目的到底何在?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不可能因为这些血肉就不敢继续前进了,强忍着恶心,我扶着墙踩在这些血肉上面继续前行。
尽量不去想这些血肉,我开始琢磨起钱多的目的以此分散我的注意力。
从我现在掌握的这些信息来看,钱多好像是打算靠五指让某人复生。
可他一个外出务工的人,又是如何掌握这些诡异的本事呢?
我觉得我想要弄清楚这些事情,就很有必要知道钱多这两年在外面都经历了些什么事情。
不过这也是一个难点,钱多当初是一个人出去务工的,除了他自己之外,我找不到第二个了解这些事情的人。
想着这些事情,我很快就通过了由血肉铺成的这段路,光亮近在眼前,我迫不及待地走到拐角处打算转过去一探究竟。
突然有人交谈的声音传来,是钱多和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个女人的声音特别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