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已经答应了长生要来帮忙,我也不矫情,直接找毛花弄来了粗线,自己则是从怀里取出了赵一手留给我的缝尸针。
手指粗细的缝尸针拿在手上,一旁的毛花瞧见之后当即往后退了好几步,我回头瞥了一眼,发现她已经闭上了双眼,一副不敢直视的模样。
见状我越发觉得她有问题,正常来说好歹是自己男人,就算生前再嫌弃,死了之后最起码得尊重也还是要给的吧。
她表现的甚至还不如我这个收钱办事的人,没错虽然是看在长生的面子上我决定帮个忙,但这不代表我就不收钱了。
就她这德性,我肯来帮忙就已经很不错了,还想我免费做这一趟是不可能的事情,长生倒也不会这么不讲道理。
我蹲下来开始替毛花男人缝补尸体。
虽然看不清楚他的模样,但从鬓角上的白发,以及眼角的皱纹深浅不难看出他的年纪应该是不小了。
我估算了下,起码得有五十多了吧,看衣着就像是个很憨厚朴实的人,和死了男人还穿的很花哨的毛花对比起来有很大区别。
毛花男人的肚子被人刨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里面的肠子还有血肉都溢出来了,我想要帮他缝补尸体还得先给他把这些血肉给填回去先。
也没有带手套,我只能忍着自己对新鲜血肉的渴望将他的血肉一点点填充回去。
还好我现在的克制能力已经比以前强很多了,哪怕是我现在身周没有一个人,我也能够很好地克制住自己。
毛花已经忍受不了了,她率先离开了房间,倒是长生还能挺得住。
我估计他是还沉浸在自己家人死去的悲痛当中,现在看见其他死人,哪怕是有些血肉模糊,他也只是感同身受的悲伤罢了。
我回头看了长生一眼,大概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叹了一口气,我让他先去外面等着。
这毕竟不是什么享受的美好过程,长生虽然不害怕也不嫌弃,但能不看着自然还是不看的好。
等到长生离开了屋子之后,我扭头看向自己身侧的一块空地。
毛花家的厨房并不大,空地也就这么一块儿是能落脚的。
那里有一块浅浅的阴影,先前因为长生在,所以我没有察觉到这阴影的存在。
但当长生离开之后,我就十分敏锐地捕捉到了这阴影的存在了。
我左右打量了一眼,房间里唯一的窗口在左上角,那里投射进来的光亮和这块阴影没有任何关联。
我随身携带着背桶,虽然这玩意一直背在身上很累人,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在我感到毛花有些不对劲地时候,我就把背桶一起带上了。
握紧了卸下来的喷枪,我对准了阴影处,那里如果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冒出来的话,我会第一时间将黑狗血喷射出去的。
可我刚刚摆好了架势,那个阴影却开始一点点变淡变浅了,仿佛从来未曾出现过一般!
这是什么情况?在监视我吗?
我有点懵,不知道那个阴影到底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个情况,为什么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开。
我将喷枪重新装回到背桶上面,紧接着继续拿起缝尸针来给毛花男人缝补尸体。
不管刚才的阴影是个什么情况,我打算赶紧解决手上的活,然后赶紧离开这里。
缝补尸体的手艺我一直没有忘记,当初赵一手教我的时候,第一次缝补的那个尸体让我印象特别深刻。
比起当时那个女人的尸体,这具尸体的品相已经算是比较好的了,把肚子上溢出来的肠子血肉收拢回去之后,就比较齐整了。
就是他的脸就没得救了,已经被利爪彻底撕破像,我手上拿的是缝尸针,粗的很,搞不来帮他恢复面容这种精细活。
主要是赵一手也没有教过我这个,也只能任由他现在烂脸了。
缝补好了尸体肚子上的伤口,我起身拍拍手走到了厨房外面。
可奇怪的是长生和毛花都不见了踪影,我说怎么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我试着喊了一嗓子:“长生?”
没有人搭理我,我微微皱眉感到不对劲。
赶紧取下喷枪,同时做出了防备的动作。
我突然想明白了,刚才的阴影恐怕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真正的目标应该是院子外面的长生和毛花!
开始了,我感受到了,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去找那些阴秽的麻烦,他们居然敢主动找上门来!
我紧了紧自己背后装满了黑狗血的背桶,眼神渐渐变得凌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