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量天篷的古怪之处,想来想去,心中终究是有些放心不下,对着三女言道:“你们先行返回花果山,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待会再下界。”
小七站在紫儿和敖晴的中间,疑惑问道:“什么事情,需要我的帮助吗?”
白骨精摇了摇头,笑着开口:“只是想要解开心中的一个不解,不用你费心了,快点下界吧,以免迟则生变。”
三女离开之后,白骨精返回了天河,在会客厅中,采集起天篷的气息,灌输进玄元金光镜上面,仙雾升腾,一幅立体画面浮现在他的面前。
只见镜中,身着盔甲,威武不凡的天篷,不知用了什么秘法,进入了太阴星中,在吴刚处饮酒百坛,喝的酩酊大醉,晃晃悠悠地向月宫走去。
看着这似曾相似的一幕,白骨精有些莞尔,继而心中一凛。
纵然因为他的存在,改变了很多支线,但是西游的主旋律依旧未曾改变。
没有了酒池宴会,天篷元帅依旧登上了月宫,看似准备去调戏嫦娥,借此下凡。只不过,以天篷的心性,怎么着也不可能投一个猪胎啊,难道这里面还有一些变故?
白骨精心中想着,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走出天河,身化长虹,向月宫遁去。
其实,他是一点都不担心天篷会真的把嫦娥怎么样了。在太阴星上面,纵然来一个天仙,也不一定能够战胜嫦娥。
太阴之主,说甚么也不会是被肆意调戏的对象。
生活如戏,全看演技。除了圣人能够活得相对随心所欲,三界中的生灵,哪一个不是在扮演别人眼中的自己?
“在如今的年代,芸芸众生,谁人可得超脱?纵然是圣人,就一定有大自在?”白骨精感叹了一句,坚定了自己不断变强的信念。
超脱,大自在,这种活法对于他来说,都尚且太过遥远。他现在渴望的,也不过是摆脱棋子的尴尬身份,做一个能够坐在棋盘边上的下棋人。
广寒宫前,寂冷如霜,千万冰骨吐碧翠,枝桠嫩绿,带着生命的希望。
道路两边,寂寥空旷,几片花海耀微光,暗香浮动,为清冷的广寒宫增添了几分彩色。
身材魁梧的天篷元帅站立在广寒宫门前,深情款款地言道:“嫦娥仙子,我在这里已经站了好几个时辰了,你当真如此狠心,不请我进去坐坐?”
冰门紧闭,周围毫无回声,仿若这孤寂的天地间,唯有他独自言语。
面对如此情况,天篷不怒也不恼,开始在门口大声念着情诗,只不过不知是否故意,他念得情诗乱起八糟,胡乱拼凑,华山畿,君既为侬死,独生为谁施的后面,跟的是春风不相遇,何时入帷帐,听的赶来此间的白骨忍不住笑出声来。
天篷闻声转目,瞧见是她,大奇叫道:“白骨大圣,你……你怎么会在此处?”
“路过,纯属路过。”白骨精脚步轻快,走到门前,打趣说道:“天篷,你的撩妹手段,实在是太差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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