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惟帝臣,献琛执贽。当觐乎殿下者,盖数万以二。尔乃九宾重,胪人列。崇牙张,镛鼓设。郎将司阶,虎戟交铩龙辂充庭,云旗拂霓。夏正三朝,庭燎晢晢。撞洪锺,伐灵鼓,旁震八鄙,軯磕隐訇若疾霆转雷而激迅风也……”
就在众人一副愁云惨淡的样子走在洛阳宽阔的主干道上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歌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虽然听不太清楚是什么内容,不过依稀可以分辨似乎是汉代著名的全才张衡所做的《二京赋》中的《东京赋》。虽然歌者的吐字甚为怪异,但是声音却抑扬顿挫很有味道。
这《二京赋》的作者张衡,想必经过中国九年制义务教育的人都应该清楚吧。这位老兄一辈子名垂青史就因为两件事,一个是作为太史令的他在天文地理上的成就,尤其是他的那个地动仪的灵敏度相当的夸张。虽然后人能看到的只有一只山寨出来的假货,而且假货还堂而皇之的进了课本,可是这却不能否认人家张衡的伟大。嗯,都伟大的上了天了。
张衡的另外一个成就则是在上,最为显耀的便是由《东京赋》和《西京赋》合称的《二京赋》。这篇赋虽然很有一些讽刺的意味,但是辞藻之华丽却是继承了西汉司马相如和杨雄的遗风,可谓是神形兼备的一篇神作,更不用说其对考古的重要参考价值。
司马相如曾经说过:“赋家之心,包括宇宙,总揽万物。”作为经常站在观星台仰天眺望的张衡无意识最为接近这种状态的文人,而《二京赋》又是最能体现这种风格的文章。
“这人的歌声倒是奇特,听得我浑身舒坦。却不知是哪家的伶人,也好当面见识一二。”
孙坚书读得不多,所以并不清楚歌者唱词的华美,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那独特的音色的欣赏,想来应该是他的妻子吴氏平曰里没少熏陶他。一想到这里,李书实就不得不对孙坚送上自己的羡慕嫉妒恨,这哥们的婚事完全就是凭着自己和自己一班兄弟好友的武力强抢而来的嘛。
“哼,文台,你可不要和那种人厮混,那些人都是竖阉的走狗。”
朱儁看到孙坚对歌者起了兴趣,立刻便将其刚刚燃烧起来的名为兴趣的小火苗扑灭。
“这些人是鸿都门学的人,这里面走出的学生大部分都是竖阉的走狗。”
虽然不知道这鸿都门学到底是个什么机构,是不是和太学一样都是高等学术机构,因为都有一个“学”字嘛。但是朱儁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队伍问题要站好,否则是要出大问题的。“朱公,这鸿都门学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成为宦官的附庸呢?”
刘备也很不理解,到底是听过大儒卢植讲课并旁听过另一位大儒郑玄课程的牌子货,虽然不喜欢读书,但是好歹还是能分辨一二的。在他看来,歌声慷慨激昂不像是一个会做出那种苟且之事的人。当然,如果刘备到天朝来转一圈或许就不会这么想了。
“这鸿都门学是在光和元年二月由陛下提议设立的,因为地址位于北宫鸿都门旁所以大家一般都称之为鸿都门学。这所学院原本是为陛下提供一些善于词赋、字画和音律的人以供平曰之用。所以虽然那里的学生可以贴近陛下,但是因为干的都是一些为士人所不齿的事情,所以那些世家子弟是不屑于来此的,故而鸿都门学的学生一般都来自寒门。”
“所以那些宦官们便看上了与他们身份类似的鸿都门学出身的学生?”
“书实说的没错,却是如此。竖阉其实一直都很像控制太学以改变世人对他们的风评,只是太学学生大多青春年少颇有风骨,又大都出身诗书世家,所以一直没能让那些宦官如愿。最终宦官们不得不选择了鸿都门学的学生,将他们不论能力便外放出任县令、刺史和太守,一时之间,倒也成了寒门子弟的一条出路。可是这些只知道吟诗作画的家伙又怎会治理地方,最终还不是帮着竖阉们为祸一方么。不过这些学子在京城倒还不敢那么嚣张。”
果然洛阳作为皇城,这里的水可是深的很啊。
“晚生袁本初(曹孟德)拜见右车骑将军朱公阁下。”
李书实原本正在思考着洛阳的形式,冷不丁却听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抬头一见,可不是曹艹那比武大郎好不到哪里去的黑矮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