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这些敌人也真够磨蹭的,腿脚就不能再快点么,我老黄的箭已经饥渴难耐了啊!”
太史慈有些无奈的看着身边这位自己应该称作师傅的中年人,虽然平曰里一副稳重大方的儒林士子模样,偶尔看他提笔练字也是颇具风骨,可是为什么偏偏一到打仗的时候便仿佛转职为狂战士,好战程度甚至超过了他这个年轻的弟子呢?太史慈表示自己十分不理解。
“师傅大人,请您安心在这里等待,敌人多得很,一会有的是时间让你发挥。”
虽然很无奈,但是太史慈还是不得不肩负起为黄忠“降温”这项他非常熟悉的工作。
“子义哟~这你就不懂了,如果我要是在这里等待敌人的出现,那么结局只有一个——”某个仿佛被眼镜死神灵魂附体的中年人推了推完全不存在的眼镜,露出了如同某位腹黑司令一般的笑容继续说道:“等到我们出手的时候却发现敌人已经被那群小子们瓜分一空啊。”那种涕泪齐下的样子让之前所营造出的气氛和摆的pose都统统直接崩坏。
“快把我曾经崇拜过的那个儒雅的、谆谆教导过我的男人还给我啊!”
将当初那个站在离石城城头的潇洒大叔还给我啊!将当初那个让我震颤的饱读诗书的儒雅大叔还给我啊!太史慈的内心在咆哮,太史慈的内心在流血。
“子义啊,干嘛苦着一张脸呢?即使是战斗,除了小心谨慎之外也要适当的释放自己,否则时间久了精神会受不了的。我虽然之前几乎没怎么经历过战争,但是好歹也和那些山里的蛮子打过不止一次交道,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雏鸟。所以说,做事就好像这开弓射箭,一张一弛你都做好了,你才能连续而又稳定地将箭矢射出,否则你能命中一箭已经是天大的运气。”
或许是觉得太史慈现在的状态已经不堪调戏,或者是已经获得了足够多的乐趣,黄忠收起了之前的那副样子,脸色也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变回来太史慈所熟悉的样子。
“所以说,做人就要像太守大人那样。你看看,做高官,娶美娇娘,每天还能吃到让人流口水的美食。我得到其中一项就足以深感慰藉,而太守大人却数项皆得,足可为人楷模啊。”
只不过还等着太史慈用热泪盈眶来欢迎熟悉的那个师傅归来,黄忠脸色一变,又回到了刚才的那副样子。而这种变脸速度显然严重的刺激到了太史慈那脆弱的神经。
“果然,这样糟糕的老男人不是我的师傅,呵呵,我的师傅已经被你偷偷换掉了,只要杀了你就能够将我那完美的师傅夺回来。呵呵,为什么我就这么容易被骗,当初在东莱就被太守大人那副正经的样子骗到,呵呵,如今又被一个叫黄汉升的家伙骗到,呵呵,呵呵呵呵……”
哇,好可怕,浑身即使是在漆黑一片的黑夜中也能清晰看到的黑气的太史慈好可怕!
只不过,对于这样的场景,那些正蓄势待发的弓兵们却完全没有参与进来的**,包括黄忠和太史慈两个人的亲兵。因为显然两个人之间已经不是第一次上演这样的戏码了。
就在此时,位于西河郡兵营地西北角的敌军终于开始了新的行动。原本站在望楼上守卫的士兵被一一射倒,门口布置的一些用于阻挡敌兵的铁蒺藜也被小心的收了起来,毕竟那些可都是货真价实的金属制品,带回到部落中能够用在很多地方。而从这个小细节也能看出来,即使是鲜卑部落当中理应最不愁资源的王庭实际上在草原内乱中能够获得的资源也相当有限。
突击部队待门口被清理干净,立刻冲进了营地之中并迅速由原本的大部队化整为零成一组一组的小分队,向各个帐篷潜行而去。也有一些小组明显成员数量较多,从他们的动作来看,恐怕目标是那些巡逻的西河郡兵。至于那些被射倒的士兵,自然有后续部队处理。
鲜卑人的行动节奏紧凑,动作麻利,分工不同的部队相互之间衔接流畅,任谁看到了都不得不赞叹他们相关“业务”的娴熟程度,不愧是魁头精心挑选的精锐。
“哈丹,你觉不觉的这里的情况有些不太对劲。”一个突击小分队的头目面带犹豫的说道。
“嗯?乌云,你发现什么异常了么?”回答他的“哈丹”显然身份似乎不低的样子。
“是的,一进入到这里我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仿佛正被人窥视一般。而且这里似乎也很不对劲的样子,只是一时却说不出到底哪里有问题。就好像这里面的光线似乎亮了点。”
那个名为“乌云”的男子虽然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但是草原上优秀的猎手有的时候宁愿相信自己的直觉也不会相信与直觉完全相悖的眼睛所做出的结论。所以他虽然并没有发现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是却依然向长官报告了自己的想法。
虽然光线的问题不过是他对于长官的询问随口拈来的一个答案,但是就因为他的随口这么一提,不论是他还是他的长官哈丹都注意到了营地中的火堆。
是的,就像乌云所说的那样。营地之中的光线确实有些亮了点。火把、火堆和火盆的数量都有些多的过分。要知道就算现在是冬季,并且山区野兽比较多(鲜卑人有着切身的体会),需要借助火堆的温度和光线,但是这种亮度还是有些过分了。在外边因为简易的木墙的阻挡还不是很明显,可是进来之后却发现,这里的亮度实在有够强的,强的足以让他们这些原本在黑夜活动的家伙刚一进来的时候足足用了三四秒钟才得以适应。
或许如果敌人能够趁着这个机会打出一波反击的话他们这些先头部队一定会吃大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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