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文信,我看起来很像要毁天灭地的大魔王么?”
看到边章一副再起不能的样子,原本激动的仿佛“错的都是世界”的露露羞一样的韩遂忽然露出了略显轻松的笑脸,这让原本就有些思考不能的边章彻底当机。
“怎么说呢,原本小弟确实是这么想,也打算这么做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仿佛溺水者看到了一根大概不能救命的稻草,堕落者看到了一丝无法拯救他的光线一般,虽然看上去对局面于事无补,可是仍然死死抓住。
“只不过我看到了一个人的经历,很有趣的经历,虽然他不过是个稚童,但却给予我非常大的启示。是他让我明白了很多东西,让我从仇恨中冷静下来。文信大哥啊,你说不是不是该好好感谢那个家伙呢?虽然有的时候我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嫉妒他呢。”
“文约,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出现幻觉的了。我去找那些羌人的巫医给你看看吧。”
“哈哈,文信吾兄,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可是正常的紧啊。”
韩遂有些无奈的看着神色略显担忧但却透着浓浓的关心的边章,两个人虽然理念有些不同,但是年纪比较大的边章对于年纪比他小的韩遂一直表现的如同兄长一样。所以对于韩遂而言,如果他能够和边章携手同行的话,他还是不希望杀掉眼前这位如同兄长般的男人。
“那么你刚才到底怎么了,癫癫狂狂的就不说了,还纠结于一个稚童……”
“兄长!”韩遂不得不出声打断边章的话,看到边章似乎平静了下来才继续说道。
“文信兄长,孔夫子当年还会对路边的孩童鞠躬行礼,因为那个孩童让他知道了自己的不足。今曰我因一稚童所为而茅塞顿开,难道不也算得上追慕先贤的行为。”
这一次边章总算没有再说什么,知道他已经被说服的韩遂微笑着继续说道。
“你应该听说过大汉最近出了一个风头很盛的太守吧。”
“你说的是杀了鲜卑和连的那个太守么?这么说来确实算得上出名,毕竟和羌人比起来,前一段时间鲜卑人给予大汉的压力要大得多。虽然传闻那和连贪财好色,好勇无谋,但是终归还是鲜卑人的单于,而且听闻那个和连还不是死于流矢,而是遭遇到大败才被人砍了脑袋,恐怕那位太守应该是个相当了得的人物,可惜无缘一见啊。”
“哈哈,但是你可知道这位你‘无缘一见’的太守大人实际上不过是个还未加冠的少年。”
“哦,也就是说他就是那个给予你启发的稚童么?”已经恢复了冷静的边章终于可以让自己的大脑正常的展开工作,同时他对韩遂接下来的话也更感兴趣了。
“是的,可是文信兄长,你知道这位西河太守大人是如何得来的这官职么?”
“这倒是不知,怎么,他的这个太守之位来的极不光彩么?不过看到他所做出的成绩,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这个世道,那些有能力却没背景的人想要出头可真的太不容易了。”
“兄长这一次只说对了一半,那个小家伙的太守位子来的确实不正,不过所用的方法小弟相信就是兄长想破脑袋也是想不出来的。”
“我想不出来?文约还是太小瞧于我了吧。你既然不断的告诉我他的事情给你了不少的启发,那么说明当初他的情况必然和你我非常相似。不知我说的可对。”
“好吧,好吧,小瞧兄长的在下承认错误,一会儿听凭兄长惩罚。对了,我那里正好还有一小壶‘百里醉’,一会拿出来向兄长赔罪,不知兄长可愿意原谅小弟么?”
“好你个韩文约,你还有脸提,你说说,你的那壶酒是怎么来的。拿我的东西向我赔罪,哼,这是在罪加一等。看样子这一次不让你好好放放血的话你还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啊。”
“兄长赎罪,兄长赎罪,小弟是真心想要向兄长赔罪的啊。”
韩遂说完,两人忽然间相对而笑,进而笑声从小变大,最终飘荡在冷风之中,仿佛原本的猜忌、敌意与陌生都虽着这些笑声离开了这里一般。
“好了文约,我相信你不会无的放矢。这个奇奇怪怪的太守到底是怎么回事。”
重新开启之前未完的对话,虽然表面上两个人仿佛又都恢复了当初的平静,不过在这份平静之下,两人之间的气氛却已经从之前的悲怆和愁苦变成了现在的轻松和随意,仿佛普通人之间闲话家常一般。显然两个人似乎因为刚才的笑容而解开了什么心结。
“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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