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邓子,你还是无法靠近皇兄所在的永安宫么?难道就不能再想想办法么?”
俯身听命的侍卫听到刘协对自己的称呼不自觉的冷汗直冒。因为何进被杀引起的那场混乱,哪怕是面白无须之人都被“宁可错杀不能错放”,可以说宦官这一特殊人种在洛阳城中已经暂时绝迹了,现在在皇宫中充当原先宦官所承担的工作的都是董卓安插的侍卫和侥幸活下来的宫女以及一些以世家子弟填补的黄门侍郎们。
可是即便如此,如今听到被皇帝称呼为“小邓子”这样明显不是正常人的称呼,那名侍卫依然浑身发抖,生怕自己的这个“爱称”被其他人知晓进而将自己当做宦官余党处死。
索姓皇帝选择的场合非常巧妙,四周数十米之内都没有其他闲杂人等,所以这位侍卫倒是不用担心有人会听到这个糟糕的称呼,心里倒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是的陛下。看守永安宫的士兵臣下并不是很熟悉,每曰去送饭的宫女也被很严密的‘保护’了起来,微臣也无法与之接触。请陛下降罪,微臣实在是有负陛下所托。”
“哎……你也尽力了,起来吧。可惜我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无法给予你像样的赏赐。这样吧,这块玉佩是我随身携带之物,将之赐予你,希望你今后还能继续帮助我。”
说完,刘协便将身上的一块玉佩解了下来递到了那个看上去感激涕零的侍卫手中。此时此刻,刘协那双充满了期冀的双眼与侍卫感激涕零的模样真的是一副君慈臣孝的感人场景啊。
只不过当那名侍卫离开刘协的寝宫没多久,那枚玉佩便落入到了此时洛阳城内的第一权臣董卓的手中,而在董卓身后半步远的地方,则是那个与其说是女婿更像是基友的李儒。
“文优,你怎么看这件事。这个小皇帝对他的那个兄长似乎非常关心啊。”
“大人明鉴,儒听闻当初废帝初即位的时候太后打算秘密处死陛下,废帝听闻立刻仿效惠帝之举,将陛下接入自己的寝宫之中好生看护。废后和大将军知废帝心意,故陛下乃安。”
“原来那个柔弱的小家伙为了和自己有竞争关系的兄弟竟然不惜顶撞自己的母亲和舅舅,倒也难怪小皇帝会那么在乎他。只不过这样下去你说我们该如何处理永安宫里的小家伙呢。”
听到董卓的询问,李儒微微犹豫了一下。他明白董卓话中的意思。因为小皇帝刘协非常在乎刘辩,也就是说刘辩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刘协,这显然对将刘辩驱赶下去的董卓不利。
当然,最为重要的是,如果刘协心中充满了对董卓的怨怒,那么他对于董卓的话又会听进去多少呢,董卓心中的抱负又能施展多少呢?这些也都会成为疑问。
可是这终究不是什么简单的小事情,杀一个皇帝和废除一个皇帝之间那可是天壤之别,现在全国的政治环境对于董卓并不算太好,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李儒还是觉得董卓应该获得一个缓冲期来实现他的抱负。随后再有人想要闹事,那就是给董卓送立威的工具了。
董卓也很清楚他要做的事情具有怎样的后果,所以见到李儒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话也没着急,静静地等着他的这位第一智囊给他答案,那一定是最适合自己的答案。
果然,过了好一阵子,权衡了利弊的李儒抬起头看向了董卓。
“大人,从长远来看,废帝必须除掉,否则早晚有一天会反噬我等。只不过除掉废帝需要选择一个恰当的时间,而且还要有一个合适的借口才行。虽然我们并不介意那些腐儒们的口舌,但是至少一个合适的借口还是可以让我们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不错不错,文优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啊。”
听到李儒所给出的答案,董卓显然非常满意,只是他是因为哪一点而满意,李儒却并不清楚。
至于那块皇帝赏赐给某位非常“忠心”的手下的玉佩,则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了李儒脚下的一堆翠绿色的碎屑,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倒也是翠绿欲滴。只是没有人会想到,这一堆看上去颜色很鲜艳的东西之前竟然曾经是一块美丽绝伦的玉佩。更不会有人想得到,这样一堆碎屑前身的玉佩曾经是一位皇帝的心爱之物并郑重其事的赐给了他所信赖的手下。
不过,虽然董卓将刘辩所在的永安宫看的死死的,却也依然无法阻止宫内向外传递出一些消息。或者应该说,董卓毕竟还是不够熟悉洛阳的皇宫,那复杂的地形和层出不穷的大小密道显然不是董卓这样一个“小小”的边关将领所能掌握的。
于是,身在洛阳的李书实再一次接到了何太后送出来的求救信息,而且这一次语气更加谦卑,同时要求也降低了许多,表示只要能够留下刘辩的姓命就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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