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朕就让顾禹安审过盛衡,不过盛衡早就不愿为瑾王所驱使,亦不想盛家被瑾王所连累,索性说了个清楚。”
“没想到瑾王的野心居然这么大?”苏宁安感叹着,忍不住道:“边疆竟然还有他的人,还将狼群引入!那狼,怕不是冲着皇上来的吧?”一想到这里,心中惊骇不已。
沈言酌点点头,“只是他们没料到没多久朕就被叫走。”目光落在苏宁安身上,带着歉疚。“反倒是连累了你和皇后,特别是安安,让你受了那么大的罪,都是因为朕。”
想到那日在雨中寻到她,奄奄一息的样子,现在想起心中仍痛得不能自已。
“安安没事的。”感到他情绪的起伏,苏宁安急忙安抚,却被沈言酌握住了手,放到唇边轻轻吻着。
“不过付长寻也已经将他放在边疆的人尽数拔掉,安安不必担心。”
“可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抓了瑾王?”苏宁安拧眉,“还任凭他兴风作浪?”
“你以为朕不想?”沈言酌说着,以指节敲了敲光滑的左桌面,“只是除了盛衡,其他的皆是死不认账,有的甚至自尽,即便盛衡知晓这事儿,也没有真凭实据,瑾王又曾舍命救过父皇,如何能轻易定罪?”
苏宁安点点头,“那盛衡三番四次威胁臣妾,皇上……应是知道的吧?”
沈言酌眸底一冷,紧搂着苏宁安,“盛衡的确有提前知会,不过那也是为了作给瑾王看。”
“可他……”道理都明白,可心中仍是不快。
“安安放心,即便是做戏,亦是让安安受辱又难堪,朕岂能放过?更何况那支簪子和头发皆是安安的,朕如何允许旁人碰?”
“所以呢?”
“所以簪子是真的,头发是假的,不过真的假的也已经被朕尽数烧掉。朕亦命人在他去找你之前狠狠地赏了他十鞭。”不为别的,单凭敢接近安安还敢同她那样说话,这十鞭便不冤。
沈言酌说着,眸间覆上一层冷意,若非他有用,早在边疆时便已经被处死。
苏宁安诧异的惊呼一声,怪不得那日她总觉得有淡淡的血腥味儿。“可皇上就不担心他怀恨在心,反而去帮瑾王?”
“自然不会。”沈言酌微微一笑,若无十足的把握,又怎敢如此?“况且盛衡有求于朕,除非他想要盛家再无血脉!”
“怕了?”沈言酌看着苏宁安忽然有些苍白的面色,又缓下了语气,这样的事情对于她来说还是太过血腥,也不打算在她面前说太多。
“不过隔日,朕罚他自己伤了了双手,如今正在府中养病。”如此也不过是敲打一二,臣子就该遵守臣子的本分,不该肖想的,若肖想了,自是要承担后果。
苏宁安心中忽然一提,迟疑道:“是因为臣妾?”
沈言酌吻了吻她,缓下神色,“谁叫安安的那缕头发曾经在他的手上!朕只是在提醒他,身为臣子,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若是贪图不该想的,朕也不会做明君。”
更何况,他竟还想私藏!
“皇上。”苏宁安忽然倚靠在他怀中,柔柔道:“臣妾很守本分的,不会想不属于臣妾的。”
沈言酌却轻笑一声,“果然是吓到安安了。”说着便要她跨坐在他腿上,面对着他,“若是安安,贪心一点也无妨,朕允许你多想一些,可好?”
看着怀中笑靥如花的苏宁安,忍不住将她护得更紧。这个小女人看似为了报仇狠辣,实则心肠比谁都软。看似所求高位,实则容易满足得很。
想到盛衡和付长寻都曾提议让安安为饵,假意让她被瑾王所用,其实更好行事。
但他又怎能让安安卷入这样的风雨?
无论如何,即使艰难些,也定要保护好安安、保护好他们的孩子不被风雨所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