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的五十名家丁,有战斗力的士卒也只有两百多人,还没有寨中的匪寇多。
至于剩下的那些卫所兵就算了,就是凑人数的,根本指望不上。
朱琳泽将两门火炮拖了出来,至于虎蹲炮,近战是利器,但射程太短,在这里发挥不出多大的作用。
朱琳泽让炮兵持续向寨子开火,才打四炮,操炮的士卒死活不打了,说再打火炮就要炸膛。
看着炮管通红的火炮,朱琳泽只得作罢。
总共打出去八炮,只有两炮命中寨墙,木质的寨墙除了被炸出两个面盆大小的缺口外没有任何的损伤。
寨墙不是空心的,中间填充了夯土。就这两门破炮,轰上上百炮全打中也未必见得能够将寨墙轰开一个缺口。
朱琳泽让这些炮兵瞄着寨门轰,只是这两门老爷炮的弹道实在感人,根本没办法掌控。
这让朱琳泽一筹莫展。
接下来,寨中匪寇的举动让朱琳泽感到震惊。
只见匪寇们将四门千斤佛郎机抬上了寨墙,将黑黝黝的炮口对准了他们。
“大当家!这是佛郎机炮!打不了这么远!”
还是这个李将军有见识,知道这佛郎机炮射速很快,但打不远,况且这四门佛郎机炮就废炮,一旦开火不仅不能毙伤敌军,反而会伤了自己人。
震塌地可没想那么多,在他眼里火炮就是守寨的利器。
震塌天挑选出一些机灵的贼匪捣鼓起了这四门炮,废了好一阵功夫才摸索清楚这炮的用法,装填上子铳,准备四门炮一齐开火,给官军一个回礼。
李将军见不能阻止这些贼匪便带着他的二十几名亲兵退的远远的,以免被火炮误伤。
几个匪寇兴奋地点燃了子铳的引线,直愣愣地站在原地想看着炮到底是怎么打出去的。
朱琳泽抱着手,不慌不忙地准备看好戏。
只听见轰~地四声此起彼伏的巨响,一门佛郎机炮当场炸膛,另外三门佛郎机炮的炮尾由于子炮和炮腹之间的间隙太大泄漏出大量灼热的气体,喷出火苗直接灼伤了站在佛郎机炮周围的匪寇。
就连震塌地的右臂也被灼伤,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肉的味道。
寨墙上的匪寇们顿时乱作一团,他们此前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世子爷!何不乘此良机,一举拿下匪穴?”
见寨墙上的匪寇大乱,肖琦跃跃欲试。
“贼寇甚多,不宜强攻。”朱琳泽一口回绝了肖琦的提议。
寨中的匪寇至少有三百多人,这四门佛郎机炮炸膛漏气总共也就杀伤了十几名匪寇,现在强攻也不一定能攻得下。
震塌天倒也是一条汉子,顾不上右臂上的灼伤,很快维持住了寨墙上的局面。
两门火炮的炮管冷却的差不多了,朱琳泽让炮兵们再次操炮向寨门开火。
这一次每门炮只打三发炮弹,总共只打了六炮,炮管就过热无法再继续发炮。
结果令人暖心,一炮都没有命中寨门。
一时之间,朱琳泽陷入了一筹莫展的境地,到底怎么攻打这座匪穴才能将伤亡控制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