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给王爷找些应天府最好的火器匠和炮匠。”
这就是有圣旨的好处啊,同样的一份工作,有领导的支持和没领导的支持,开展起来的难度可谓是天差地别。
“还有一事,本王一直不敢开口......”
朱琳泽现在想提薛烨的事情,不过想到祁逢吉现在的情况,他身边也是用人之际,这事有点难以启齿,早知道就不答应陆闻达了,让陆闻达自己来找祁逢吉要人。
“王爷但讲无妨。”祁逢吉大大方方道。
“开台还需干吏协助,祁府尹的木料薛烨,办事利落,手脚干净,可否......”
“薛烨下官不能借给你。”祁逢吉摇了摇头,说道,“一来应天府琐事繁多,王爷走之后,下官还要他回来帮着下官处理公务,二来薛烨是我表房远亲,下官现在没了近亲,远亲也能算近亲了,还望王爷体恤。”
“如此,是本王孟浪了。”
祁逢吉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朱琳泽也不好继续向他要人,大不了回去被陆闻达抱怨几句。
祁逢吉捻着下巴上稀松的胡子,似乎在想着这什么事儿。
“王爷,下官想起一人,此人处理俗务的能力和经验,远在薛烨之上,能管着数万顷两天、数百万两金银而不监守自盗,这人王爷也认识,王爷可知是谁?”祁逢吉卖了个关子,故作神秘道。
朱琳泽绞尽脑汁想了想,实在想不出他还认识这样的人,只得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八成是祁逢吉记错了,他压根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魏国公管家,徐佑。”祁逢吉嘿然一笑,说道。
“如果是此人,本王倒是有过几面之缘。只是这徐佑本王没记错的话是当了二十多年徐府的管家,老魏国公视若己出,徐家对他有大恩,他焉能给我办事?”朱琳泽想起来却是有这么一个人。
“此一时,彼一时,王爷这些天没在南京,不知徐家自从老魏国公死之后,发生了大变故。”祁逢吉和朱琳泽聊起这些天徐家发生的变故。
原来徐弘基生前对徐佑非常信任,将徐家大大小小地事情都放手交给徐佑打理,就连死前也将立下的遗嘱交道徐佑手上,让徐佑在他死后将家产给分了。
至于为什么是死后,祁逢吉和朱琳泽的想法都出奇的一致,都认为是老魏国公徐弘基不想在还活着的时候,看着十几个儿子争家产给他心里添堵。
这个徐佑也是可怜人,偏偏接过了这个烫手的山芋。
徐文爵是徐弘基的嫡长子,魏国公的爵位自然是由他来承袭。徐文爵是连两千亩地都不肯让出来的人,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地按照徐老爷子生前留下来的遗嘱,给他的兄弟们分些汤。
这个徐佑也是一根筋,徐老爷子都不在了,他还是坚持和徐文爵理论,按照徐老爷子的遗嘱分一些财产给徐家子弟。
徐文爵一气之下把那份遗嘱给撕成碎片,并警告徐佑不要再提及此事。徐佑倒好,直接在徐文爵面前背诵起了徐老爷子的遗嘱。
气得徐文爵将徐佑暴打一顿,把他徐佑一家子全部赶出徐府,并放下狠话,在南直要是有谁敢收留徐佑做事,就是和他徐文爵过不去。
徐佑做了这么多年的魏国公的管家,本来和南京一些勋贵缙绅有点交情,打算投靠他们混口饭吃养家糊口。徐文爵放出话后,莫要说南京城,就算是整个南直隶境内都没人敢收留徐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