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就是你杀的郑芝虎?杀了郑芝虎还敢在郑家水师供事,你有种。”
朱琳泽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带着面具的水手,感觉这人的故事未免也太过魔幻了一些。
为了让朱琳泽相信其所言非虚,这名叫做王远,诨号“大花脸”的水手还让李国志为其作证。旋即,这名水手摘下脸上的面罩,那是一个面目全非的脸的。
李香君被这这张丑陋的脸吓的连连后退,不敢去看这张脸。
这水手的脸上布满刀疤和灼烧痕迹,让人看不出他本来的面目。
“小人出生在海上,小人的父亲便是一名海寇,除了海上抢掠夺食的本领,小人别无所长。”那花脸海寇说道,“刘香的船队覆灭之后,东洋海上,再无其他海上势力能与郑芝龙争锋。小人又不想委身倭寇西夷,因此小人便狠下心,自毁容貌,投入施大瑄麾下。郑芝龙再怎么不是东西,不讲义气,但好歹也是咱大明的人。”
王远此番来投并非空手而来,带来了一面血淋淋的郑家旗,以及二十几名心腹水手,还烧了郑芝龙的南安造船厂。这个投名状,分量倒是很足。
正值用人之际,朱琳泽没有不接纳王远的理由,只是他也担心王远可能是郑芝龙派来的卧底细作。
为了证明王远所言非虚,朱琳泽差遣人到南安打探一番,郑芝龙的南安造船厂是不是真的被烧了。
郑芝龙要是用苦肉计,也不至于把自家的南安造船厂给烧了。
链弹和葡萄弹的研制进展很顺利,如今已经进入了量产阶段。朱琳泽的海军将士们很快就能用上这两个弹种。
“实心弹一颗造价两钱,链弹四钱,葡萄弹五钱。王爷,这些水兵们这打出去的不是炮弹,而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尹旷向朱琳泽诉苦道,“这些时日府库的银子只见出,不见进,现在府库只剩下三万两千两银子的,王爷要是再这么挥霍无度,剩下的这些银钱只怕是连今年都熬不过去。”
只剩下三万两千两白银了?饶是朱琳泽有心理准备,还是被这个数字吓了一大跳。
登岛之初和西班牙人的交易他得了八万三千两白银,加上自己带来的三万四千六百两白银,他可是足足有十一万七千多两的白银。
转瞬逐渐居然就只剩下了可怜巴巴的三万两千两白银,尹旷并非夸大其词,现在才是十月中,按照目前这么个花钱法,还真挺不过今年。尹旷之言并非是危言耸听。
“缘何只剩下三万两千两白银?”朱琳泽问道。
“购置耕牛、农具、粮食、铁料、都花了不少钱。”尹宽苦着脸回道,“不过大头还是兵事上的花费,造船、制炮、造铳、以及铳炮打出去的实弹,这些都是不菲的开支。还有兵丁们日常的吃食,顿顿有肉,照王爷这么个养兵法,就算是皇上也养不起啊,南京那边也需要打点......”
“好了,好了,尹大使,本王晓得了,你先下去吧。”朱琳泽捂着脑袋感到十分头疼,要是再没找到开辟财源的路子,他就要破产了。
沈廷扬的船队还没来,不过他仓库里还有少量的丝货库存。这些日子纺织厂那边织造了五千多匹绸缎,这笔绸缎倒是值些钱,只是找不到买主。
西班牙人要是再没有回音,他只能将这批压仓底的存货卖给卖给鸡笼淡水的荷兰人以解燃眉之急了。
荷兰人倒是也派人找过他,想要收朱琳泽手里的丝货,不过荷兰人出价没有西班牙人大方,因此朱琳泽暂时还没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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