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卒,下船作战。”
朱琳泽收起望远镜下达了命令。
粗略估计刘芳亮这次一共来了一万多兵马,要是冯元飚带的兵是营兵他们在兵力上还算是势均力敌,但冯元飚带的这些兵都是纯种卫所兵,只是聊胜于无,在纸面上的数字会好看些,真打起仗来顶不了大用。
天津不是没有营兵,天津卫现在还有四千多营兵,这些营兵倒是能打,只是天津的营兵冯元飚现在叫不动,那些营兵正箪食壶浆以迎大顺军,正等着改旗当大顺军的营兵呢。
冯元飚好说歹说也只带出了天津水营的卫所兵,和少量天津卫的卫所兵。
刘芳亮的步卒到了肯定是用步卒来攻,只要他脑袋不抽风就不会再用骑兵,折损五百多名骑兵够刘芳亮心疼好一阵子了。
若是刘芳亮的步卒来攻,朱琳泽把所有兵挤在狭小的舰船上会非常被动,等于把面前南岸这块空地拱手让给了刘芳亮。
朱琳泽还不至于那么愚蠢,南岸的这块空地对于他而言是重要的缓冲地带,是万万不能放弃的,只要他抢住南岸这片空地,刘芳亮想攻船就必须啃了他的陆军,踩着陆军士卒的尸体登船。
各船收到命令后,军乐手们吹起唢呐敲响牛皮鼓,陆军士卒们整理好衣甲,检查随身武器是否完好后再棚长、排长的组织下跟随所部的哨长下船列阵。
等到朱琳泽这边列阵完毕,天津卫的那些卫所兵才懒懒散散地拿起武器走下船,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刘芳亮正站在一面白色织金大纛下,大纛上书大顺左营制将军。
对面明军的这一幕早被刘芳亮看在眼里,刘芳亮对周围诸将道:“伪明勤王军之精锐不过此千余人耳,余者皆是卫所兵,不足为惧。”
“咱们先打卫所兵!将卫所兵打散,余部明军将不战而溃!”步军都尉王斌说道。
“制将军的意思是咱们先打勤王军精锐,我等不远千里奔袭而来就是为了灭这支勤王军,以除后患,明朝的卫所兵不足为惧。”威武将军辛思忠看出了刘芳亮的心思。
“还是果毅将军懂我,我大顺军初战不利,士气受挫,最好是能够一战拿下这一千多勤王军精锐,还有船上的两千水卒。”刘芳亮说道。
“末将愿率军打头阵!”辛思忠请命打头阵。
“正合我意,有果毅将军打头阵,我便放心了。”刘芳亮大喜道,“我观那南阳王就在为首的那艘船上,果毅将军可率两千精锐悍卒直接攻取南阳王的坐船,擒贼先擒王,只要拿了这南阳王,余部勤王军将不战自溃。”
“末将领命。”辛思忠在马上抱拳道。
“果毅将军打头阵,王都尉,你率四千步卒佯攻牵制住余部明军兵马。”
为了解除辛思忠主攻的后顾之忧,刘芳亮又命令王斌佯攻牵制明军。
“属下得令!”王斌回道。
“赶快安排去吧,要敢在明军疏浚完卫河前吃掉他们,不然我们将功亏一篑。明军在卫河上不得不摆出一字长蛇阵,咱们就打掉他的蛇头,让他首尾不得相顾!”
刘芳亮扬鞭指着朱琳泽的坐船道。
辛思忠和王斌很快下去安排,让士卒们饱餐一顿后旋即催促大顺军左营的士卒们列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