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皇帝万岁!大顺万年!”
大顺军和百姓们疾呼道。
旋即李自成的战马踏着“奉天承运”的门匾步入皇城。
崇祯皇帝生前的最后一道谕旨是发给成国公朱纯臣,打算将太子托付给朱纯臣,但谕旨很快就被大顺军截获。
太子朱慈烺也没有跑,父皇早先不让他走,现在城内城外到处都是大顺军,他还能往哪里走?
朱慈烺跪伏于地迎拜李自成,永王、定王很快也被搜获,被军士押解来见李自成。
此时往日尊贵无比的三位皇子显得格外狼狈,一声破衣烂衫包裹着他们的细皮嫩肉,头上的破帽子上还贴着“顺民”二字。
李自成下马,亲自扶起朱慈烺,摘掉朱慈烺头上的帽子,说道:“尔等不是顺民,乃是大明的王。”
朱慈烺闻言胆战心惊,慌忙道:“愿为大顺一顺民,了此余生。”
李自成慈眉善目地笑道:“尔等勿要惊慌,今日尔等即同我子,不失富贵,宗敏,照顾好三位前明皇子,少了一根汗毛,我拿你是问!”
“末将遵命!”刘宗敏领命道,示意跟随的将领将三位明朝皇子领了下去。
“崇祯可有下落?”李自成问道。
“不知下落。”顾君恩回道,“刘制将军来报,闽王朱琳泽的船队数日前由通州东出入海,莫不是跟着闽王去了南京?”
“非也,非也,臣已经打听清除了,崇祯并未出京,想必是藏匿在京城某处。”牛金星抢过顾君恩的话茬,说道:“闯王可遣诸将在城内四处搜寻,料这朱由检也跑不了多远。”
李自成点点头,说道:“牛相所言有理。”
李自成让刘宗敏派出一部分人手在城内寻找崇祯的踪迹,同时派遣一部人马南追。
牛金星瞥了顾君恩一眼,露出得意的神色。
闽王......在李自成的印象中,大明朝根本没有闽王,这闽王是什么哪里冒出来的?
“从没听说过大明朝有什么闽王,这闽王是何来历?”李自成问顾君恩道。
“闯王有所不知,这闽王原是南阳王,因勤王有功,崇祯晋封其为闽王。”顾君恩答道。
“南阳王?”
提到南阳王李自成倒是有些印象:“就是杀了张献忠义子李定国的南阳王?听说是个人物。”
刘宗敏压低声音,凑到李自成身边道:“左营刚刚大败于闽王之手,在闽王朱琳泽手上折损了三四千精锐兵马也未能拦得住朱琳泽出海南遁。”
“左营的兵马不差,芳亮在诸将中老成持重,败于此子之手,说明这个闽王有些本事,只可惜让他逃走了。”李自成感到非常可惜,“此子日后必是我大顺收服江南的绊脚石,这次没有除掉这个闽王可惜了。传示军中,让诸将日后遇到闽王的时候小心些。”
刘芳亮左营的兵马不弱,尚且败于闽王朱琳泽之手,说明这个明朝宗室有点本事。
李自成自起兵以来,倒还没碰到过领强军作战的明朝宗室,朱琳泽的出现让李自成感到非常的好奇,老朱家还有能打的宗室子弟?
顾君恩也对李自成继续说道:“这闽王崇祯十五年就和咱们交过手。”
“崇祯十五年就和咱们义军交过手?顾先生,你且说来听听。”李自成对这个闽王越来越感兴趣,让顾君恩和他仔细说说这个闽王。
“一个宗藩子弟而已,刘将军败于这个劳什子闽王手上,必是刘将军轻敌让闽王钻了空子,明朝的宗室子弟不足为惧,成不了气候。”牛金星不屑一顾地说道。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先生此番话却是不妥,明朝宗室之中的能人还是有的,当初的周王就是一个能人,只可惜周王无兵权,听说这闽王不仅有陆卒,还有不少水卒,精通水陆两战,不可小觑。”李自成说道。
“还是闯王有见地。”顾君恩说道,“崇祯十五年末年,这个闽王还是唐藩世子,身边仅有两百余人,便联合了左良玉的一个千总,在汝宁附近打退了我数义军。
当然这些彼时招募的新兵兵员远不如今日刘将军的精锐。不过这闽王的战力却也是不容小觑。”顾君恩说道。
李自成扶着下巴,回想起崇祯十五年末的事情。
崇祯十四年以来,李自成复起之后的战事,义军胜多败少,输掉的战争没有几场,因而回想起过过去的失败战事并不难。
李自成很快想起了那场战事,原来当年陈庆灯刚刚招募的一万多新兵就是败在这个朱琳泽手上。
“顾先生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到了,是不是崇祯十六年左良玉奏捷所报的那场战事?”李自成拍了拍脑门,想起了崇祯十五年末的那场战事。
由于陈庆灯当初是属于革左五营的人马,在没除掉曹操和革左五营的高层将领之时,他们义军还只是一个松散的联盟,偶尔攻城的时候实力不足,缺乏火炮和攻城装备,他们才会通力合作。
当年的这场战事虽然在湖广地区闹的沸沸扬扬的,只是左良玉奏疏中的这场大捷死伤的不是不是李自成的本部兵马,再加上但是的朱琳泽连郡王都不是,只是一个走投无路向南逃命的不起眼宗室子弟,没有人注意到他。
李自成当初也是如此,对这场败绩也没有放在心上。要不是今天有部将谋士向他提及此事,李自成还真就忽略了这个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