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清鱼早已离开,七人休息过后很快也启程了。
行进约莫近两个时辰,途径一片竹林,领头的云辛忽然停下,身侧的云寒看了看四周,疑惑的问:“二哥,怎么了?”
“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吗?”云辛调转马头,对着众人问。
静默片刻,缀在队伍后的云淮忽然开口:“有人在打斗。”
姜亭也点点头,跟着说:“就在前方。”
“不会是清鱼吧?”千殊有些着急的说:“她比我们先走,如果脚程不快,应该离我们不远。”
“过去看看便知。”云修说罢,一马当先向前行。
待几人到了前方,便看到一名青衣女子在和十几个匪气十足的男子打斗。
千殊定睛一看,那名青衣女子便是清鱼,“是清鱼!”
清鱼隐约听见有人在叫她,余光一瞥,发现是千殊他们骑着马往这个方向来。分神片刻,一个拿着大刀的劫匪便冲上前用力一砍,清鱼极速后退,不料被右后方的一个劫匪划伤。
捂着后腰,清鱼飞快的跳开,躲过了一击。
此时,姜亭和云修到了她的两侧,打开了周边的人,还没等千殊等人加入,劫匪便四散开来,隐入竹林中。
千殊跑到清鱼旁边,扶着她的手:“清鱼,你受伤了。”
“没事,没有伤到要害。”清鱼不在乎地摇了摇头。
“流了很多血,还是尽快包扎。”姜亭黑沉的眸子盯着清鱼,声音沉稳。
清鱼点头,看向其余几人,云辛云修没什么表情,颜昱温和的看着她,云寒和千殊瞧着倒是很担忧,连云淮都收起了一贯的笑,拧着眉不知在想什么。
清鱼被千殊扶到了树下,云辛扔了一瓶金创药给她。
“多谢。”
从衣摆处撕了一些布料包扎,千殊等人都转过身去不看,唯有云淮楞楞的站着,眉宇纠结,清鱼等了一会,见他没什么反应,便继续手中的动作。
“好了。”清鱼站起身来,对着几人道。
颜昱看见她的伤,像一个兄长一样关切道:“清鱼姑娘怎么遇到了盗匪?”
清鱼走到马旁,一张失血过多的小脸看着颜昱:“我路过这里,看到劫匪在打劫一个老人,我便与他们打了起来。”
“原来如此,清鱼姑娘心善。”
“但凡有能力的人,都不会袖手旁观的,这算不得什么。”清鱼一踩马镫,跃上马背,腰间隐隐渗出血迹,本来就苍白的脸更加雪白。
咽下痛呼,清鱼诚挚的邀请几人:“刚才那位老人说前面有一个破庙,天色渐暗,几位今晚可暂时在那里休息。”
“也好,现在赶往竹城恐怕城门也已经关了,便在破庙歇息一晚吧。”
往前走了半柱香时间,一间破庙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走进庙里,寻了一块较干净的地方,清鱼就坐下闭目养神。几位皇子讲究的就用衣袖拂了拂尘,拿包袱垫着。
千殊依着清鱼坐下,悄声道:“清鱼,明日你还是与我们同行吧。”
千殊害怕清鱼拒绝,又快速的说到:“你现在受伤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要是你不愿意,那我和你一起走。”
清鱼睁开眼,话中带了几分笑意:“好,我和你们一起。只不过这次是真的要拖累你们的步伐了。”
“你答应就好。”千殊笑嘻嘻道:“哪有什么拖累不拖累,我们是朋友啊。”
“嗯。”清鱼疲倦的应着:“我先休息一会儿。”
“好。”见清鱼真的很累,千殊就不敢再多说话,退回到颜昱的身边。
半夜,清鱼半点睡意也无,腰间的疼痛酥酥麻麻,让她不想挪动,于是她便坐在原位看天空,从她的方向可以看到天上的星星忽明忽暗。
今天的劫匪其实是她安排的,她早听说竹城盗匪横行,便到处去找他们的窝,打服他们,逼迫他们和自己演一场戏。
身上的伤也在她的预料之中,苦肉计总得有伤才能更让人信服。这是她常对师傅使的招数,不过师傅即使知道她是假装的,也陪着她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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