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季辞身材颀长,清鱼不过到他肩膀,听见他的回答还以为听错了,冷面公子也会邀请人一起走走,莫不是换了芯子?
“好。”一通胡思乱想下来,清鱼还是应下了,也许季辞是想问她一些事。
两人并肩而行,一黑一蓝,一高一矮,渐渐淹没在人群中。
走到稍微僻静一点的地方,清鱼忍不住抬眼看季辞,只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目不斜视,完全没有要和她说话的意思。清鱼看到前面有一个摊子,正好她肚子饿了,于是说:“季公子要吃东西吗?我请你。”
季辞微微颔首,清贵优雅。
总算能坐下来好好的说话了,清鱼先季辞一步走到那个没什么人的摊子边上,发现是个面摊,于是向面摊老板要了两碗面。
清鱼点好以后,季辞已经坐下了,他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的饮了一口。清鱼坐到他对面,也倒了一杯水喝着。
清鱼寻思着季辞是要找她干嘛的,想了半天没有结果,正想直接问,面就端上来了。
顾不得问,清鱼先拿了一双筷子吃面。季辞瞥了一眼低头吃面的清鱼,从袖口拿出洁白的帕子将筷子擦拭了一遍才慢腾腾的吃面。
清鱼一边呼呼的吹着热腾腾的面,一边想,这还是第一次夜晚坐在路边吃面,尽管这面挺一般的,但她觉得很新奇,何况对面还坐着季辞,这就更是奇特了。
两人对坐着吃面,谁也不说话,一时之间气氛很是融洽。面摊的老板都不住的往这瞧,实在是这两个如天仙般的人儿吃面都赏心悦目,看着般配的很。
正吃着面的两个人并没有意识到老板的想法,只是默契的无声吃面。
清鱼吃得快,季辞还在慢慢的吃那一大碗面,她把手摸到腰间想拿银子付钱,发现荷包不见了,这才忆起刚才被人撞了一下,约莫是小偷。换做之前,清鱼定能发现荷包被偷了,但是好巧不巧碰上了季辞,注意力被转移就没发现。
清鱼有些尴尬,刚才是她说要请季辞吃面,结果没钱付账。
“季辞……”清鱼犹犹豫豫的看着还在吃面的季辞,不知道怎么开口,“你能不能借我些银子?”
季辞抬眼看她,虽然眼神平静,可清鱼还是不好意思,“我忘带银子了。”被人撞到导致撞到别人已经是很狼狈了,绝不能让他知道她因为看他所以没发现银子被偷了。
过了许久,季辞放下筷子,用另一方帕子擦了擦嘴,“我也没带。”
清鱼彻底僵住了,也是,锦衣卫指挥使没必要随身带银子。她偷偷看了眼面摊的老板,发现老板也在看着他们,她心虚地移回眼光,看到季辞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心中轻叹。
清鱼拔了头上的淡蓝珠簪,瞬间墨发倾泄,披落在肩上。清鱼把簪子递给面摊的老板,“老板,我们忘带银钱了,不知道能不能用这根簪子抵?”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过来握住了清鱼白皙如玉的皓腕,大手的主人,也就是季辞,看了她一眼就把腰间的玉佩解下来递给老板,“用这个抵。”
清鱼另一只手拦住他伸出去的手,小声的说:“你的玉佩太贵重了,还是用我的簪子吧,本来也是我请客。”
季辞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她的脸因为披散的头发显得更小,仿佛不过巴掌大,季辞又扭头看老板,清清冷冷的道:“就用这个。”
明明是看着老板,清鱼却觉得他在对自己说,心里有点怪异,不过眼下更重要的是付钱,所以清鱼收敛了心思对老板说:“用簪子。”
两人都不肯退让,清鱼实在头疼,季辞怎么回事,说好的她来请客,又抢着用这么贵重的玉佩抵账。
老板左看右看,两人都十分的坚持,最后笑着说:“你们不用争,这顿算我请你们的,不要你们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