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把信纸放到茶几上,悠然自得的在棋盘上按下白棋,对面眉头紧锁的少年思考了很久才把自己的黑棋摆好。
千殊看着棋盘,觉得自己已然在绝路的边缘了,于是丧气道:“我认输。”
云寒却摇了摇头,不赞同道:“未必会输。”
随即执起黑棋在角落放下,瞬间场上的黑棋死而复生,千殊眼睛亮了亮:“我怎么没想到!”
“身在其中,自然就被蒙住了双眼。”云寒轻飘飘的话落在千殊耳朵里,令他茅塞顿开,“宁王亦如是。”
千殊皱着眉看向几上的信纸,“六皇子要帮宁王吗?”他之前竟没发觉,原来宁王如此愚蠢,在大殿上公然顶撞天辰帝,结果人没救出来,反倒把自己赔进去了。
云寒含笑,“当然要帮,毕竟我答应他了。”
千殊一时竟也看不懂云寒的用意了,宁王明摆着失势了,何必去蹚这趟浑水?
宁王收到云寒的来信打开后只看到了四个字:逆风翻盘。
他急忙找来了门下的幕僚共同商量,最后一致得出结论,现在的形势对他们来说太不利了,天辰帝本就不喜皇子之间明争暗斗,拉帮结派,可偏偏沈贵妃一出事,沈家阵营又有许多人都站出来说话,触了皇帝的逆鳞,他基本上算是与帝位无缘了。
“云寒说的不错,我若是坐以待毙,就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座下的幕僚们也都是神色凝重,反击固然危险,但等待才是死亡。
“既然北绛率先下手了,我也不能让他好过!”宁王唇边衔着冷冷的笑,角落里有一个老头听见这话,低着头暗暗思索。
————
“哦?北祈准备还手了?”
北绛一边笑吟吟的往鸟笼中投食,一边反问着旁边弯着腰的老头。老头捋了捋胡子,颔首道:“是。”
“下去吧。”
老头退下后,一个容色俏丽的女子从帘幔后走出,这女子美目盼兮,巧笑倩兮,既有可爱玲珑之感,又有端庄优雅之美。
“恭喜夫君得偿所愿!”女子,也就是太子妃款款行礼,向北绛道喜。
自从太子妃一出来,北绛脸上的笑容就柔和了许多,他亲自扶着太子妃到上位坐着,拢了拢她身上的披风,“青青,不是让你好好在床上休息吗?怎么又跑出来了,小心着凉。”
段青青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语气温柔:“我只是一点小病,哪里就需要躺在床上了?”
“什么小病?太医说你经常头疼就是太累了,需要静心修养。”北绛板着脸,又有些抱怨:“整日里抱着那些书,也不知是它重要,还是你的身子重要。”
段青青拉着他的手,眉眼弯弯的看着他的眼睛,“当然是夫君重要啦!”
“就知道嘴甜哄我!”北绛轻轻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她就“哎呦”一声捂着装疼。
“好疼啊,要夫君吹吹!”段青青眼巴巴的看着他,只叫他心都化了,北绛扣住她皓白的手腕,如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她的额上。
两人在殿内甜甜蜜蜜,殿外伺候的下人虽然见惯了,但每次看到都还是很羡慕。一个端着果盘的大宫女就发出了感叹:“太子和太子妃真是如胶似漆!”
“可不是嘛,太子可是只有太子妃一个女人,连个妾都没有呢!”正在洒扫的小宫女语气酸酸的小声说着。
“怎么?你还肖想太子不成?”大宫女斜睨着她,心里暗骂:不过是一个小贱蹄子,居然还敢非议到太子妃的头上!
小宫女动了动嘴,没发出声音,只是心里委屈,太子长得丰神俊朗,难道她还不能想想嘛。
大宫女多半也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毕竟太子是天潢贵胄,又异常俊美,这样的绝世好男人心里只装的下一个人,难免令人心生向往。
说起来,太子和太子妃是青梅竹马,感情好也不奇怪。只是可惜太子妃身子不好,还未曾有孕,不知没有孩子傍身的太子妃还能被宠爱多久呢,毕竟太子是储君,未来的帝王怎么能无子。
大宫女默默叹了口气,太子妃待人和善,希望她能早日诞下麟儿。
第二日早朝时就有御史进谏,弹劾太子与太子妃成亲五载,但至今无子,这是身为一国储君的失职。
“太子与太子妃伉俪情深,有孩子只是迟早的事,方御史这话莫不是想挑拨是非?”
太子阵营的大臣一听方御史的上奏,就赶紧出来反驳,气的方御史白胡子直颤。
方御史转头对天辰帝陈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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